箫飒看见,海面以下那些敌人的敌人来了,也就是他们的帮手来了,成千上万的黑鬼们拖住船只往下拉沉,船接二连三地淹没。
慕容两人驾轻就熟,联手破船就跟玩破皮球比赛一样,同时来到中点的主船,拓跋恢武功不弱,可面对强强联手袭来,他逃避当逃兵,引发众怒,军帅主帅大发雷霆谴责他。
最终主船船长率先跳下水,其他人随着船落水溺水而亡,水鬼们奈何不了他,他成功逃出生天,一艘巡航回来的船前来接驾,他咬着铁嘴银牙上那艘船逃之夭夭走了。
“我们追上去吗?”孟婆问。
“算了,溜得比兔子还快,穷寇莫追,追他们纯属利令智昏浪费体力精力。”慕容看看他心爱的船,破败得不成样子了,能支撑多久呢?“残渣余孽,我倒要看看他们刀耕火种、精耕细作、采摘狩猎能几时重塑往日辉煌?”
“不瞒你说,老家伙我也是这样想的,”孟婆说,“我回船了,乱兮兮的。”
慕容没有任何表示。
连战连捷,神船人不用日日箪食壶浆,获益实在不浅,但是载着主谋人员的慕容船便有些得不偿失了,这寸草不生的地方哪里找木匠去呢?
“还好吧,我的努力她看得到。”慕容自我安慰。
远远的海上嗅到了远漂千里的血腥味的孟婆,面孔不宁愁眉不展,那个家族的人太可怕,姓慕容的人她怎敢留在身边,徒留贱命一条,指不定哪一天就被草杀。
那好吧,慕容风澈弄巧成拙了。
箫飒们好久没见到那位招摇过市的老头,收不到柯铭签临时现写或辛辛苦苦笔耕不辍的信。
大海血迹斑斑,天空同是血茫,不知是血染红了天呢,还是天色染红了海。
总之血海深仇,最深的仇恨不过是不愿和仇人头顶同戴一片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再战。
“杂种们等着我东山再起的复仇!”
尖利的牙齿咬着下唇,唇皮薄弱,裂口血流,拓跋恢眉头皱成一字眉,他潸然泪下。
“船长,我们如何是好?”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船员可怜巴巴地询问他去向。
拓跋恢试图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又觉得心腹之患比心腹多得多,他百般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洋溢着黄金般高贵的杀气。他企图把亡海变成第二个地狱的想法幻灭了,不外乎秉持一颗上进心看到即将到来的未来,他双眼笔直地望着波澜壮阔的大海,心血来潮。
想法一一无故堕落,两手握拳蛮懑地捶了捶栏杆,区区三艘小船把他花了十年时间造就的辉煌弄成这样,连必杀技也全盘托出了还不能取胜,脸丢大发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他以后怎么在亡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