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忽视一人三句的规则制度,他们从头至尾就真的一人三句把大概的意思讲明。
“你一句我一句的,你们玩成语接龙呢?”慕容脚顶着地面隐忍不发,“每个人的说话风格各异,谁听得懂你们讲什么?”
“船长,是你叫我们轮流讲的。”箫飒眼睛干巴巴的,好委屈。
“大胆!我哪有说过。”慕容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但为了保持一手遮天的威严,他坚持不信,“东拼西凑的话你们说完了,我问你们我有让你们采用这种法规说吗?”
“没有。”四人临渊羡鱼开口一致否认,置箫飒于聋哑学校高级生的境界,他的愤怒卷成了风,“你们禽兽不如,下地狱碎尸万段去吧!”
好,各位推荐唆使巧言令色伶牙俐齿的人也就是梅苏作为议会代表把长得三日三夜也说不完的故事娓娓道来。
好了, 慕容洗耳恭听,了解其意,遣散了众人,安安心心开船。
箫飒原是毕恭毕敬,后来索性打起呼噜来,成为故事高潮部分免费协奏的乐器,幸而没人生气。
大家想不通为什么孟婆屡次不肯见船长,而船长却奴隶一般一心一意听她话?
斗转星移光阴如梭,一个月的时间悄然离去,三船已经驶离重灾区,顽强的健康的且四肢健全的活了下来。
这里能看见太阳,有希望的色彩,有雨后的彩虹,是亡海唯一能看见太阳的地方。箫飒朝烈日挥手,欢呼雀跃,胜利也在向他们招手,这就是孟婆口中的指定地点。
大家都能够清晰辨认这里与其他地方的不同,深海聚集了数量庞大的黑水鬼,他们无拘无束翱翔在海水里,就像飞鸟飞在天空一样自然且自在。
船附近有星星点点的浮岛,或者说这些只称得上是浮萍的浮石闪出耀眼的光刺,兼具石头凹凸不平的质感。
海水漫上石头,温暖明媚的阳光又为石头上了一层金光灿灿、熠熠生辉的光漆,石头浸水的表皮向四周反射着宝石般箭矢状的壮丽射芒,美景当前,动人心魄。
大家还在喋喋不休商量该派谁去启动石头阵时,慕容风澈却临时心澜翻滚改变意向,向大家伙儿发话了:“将近半年船上伤亡人员不减不加,没一点死亡淘汰的样子,成何体统,赶紧的,八位存活的船员给我下擂台赛紧急集合。”
不是船长说得轻巧,船都破败不堪了还要人打架,他的人生哲理可真煽情,箫飒当众讨伐,“船长,能不能出了亡海再说,让大家都体会体会重回大海的美好感受?你这样攻讦撺掇,不很扫兴吗?”
慕容风澈冷哼着,他最爱不务正业地让人痛苦,让人在时而游走天堂时而跌落地狱的边缘徘徊不前,“切,鸟为食亡,我就要你们尝尝平淡中夹有的厉火的滋味!”
“可是,我们还不一定能出去呢,万一……”
慕容掐断应与非的话,“没有万一,我说能出去就能出去,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八人垂头丧气,幻想是在冒着黎明曙光来临前密布的乌云下愕然地在暴风骤雨走这一遭,像串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绳子是船长胡来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原则。
“等一下,打硬仗何必大老远下楼去那间暗洞洞的擂台室,不如来我的船各比高低决一胜负如何?”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慕容指着八人往神船上带,“快,别拖延时间。”他倒是快活高兴,苦了八位船员。
孟婆、阿拉汪、牛头马面、贪得无厌、漱石和慕容以及众位末影人都是一身轻松的观摩者。
八个人比斗,必然分为四组,这说明清明至少有两人对打,清明宿舍的五人千方百计拖延时间,说是离罪恶小岛还有好一段距离,人员不用一下子死一半吧!
他们铁定了心让另三个船员挑选作战对手,而清明宿舍多出的两个人将不参与这场独斗。
“那好,我再说明一件事,不能用武器。”慕容笑看风云,批准了他们的意见,其实他是抱有私心的。
不能用武器,这算得了什么赛制,比试格斗技术?三个形单影只的少年和少女对船长的偏执抓狂不满,可有苦说不出,船长的规则明显偏向他们宿舍群体,他们自然觉得他们几个应当抱团取暖成为另一个与之对抗的小集体。
他们集体实力雄厚,而船长不帮势单力薄的他们就算了,还给他们施压,无论如何清明都有两个不靠战斗便能好好活着的活口,何来公正廉明之说?
少年小刘选择箫昊为对手,小孙对上司徒莫测,梅苏将与少女李氏比个高低,他们不敢挑箫飒这个神奇的家伙,另外他们从上一次团战中看到了力挽狂澜的与非的书,知道这是个能篡改最终战局的狠角色,可他们不明白只能改一回,无意中让最有可能被击败的与非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