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纱衣被鲜血浸染,已经看不太出原本的色泽。
大祭司见到她身上的伤,表情变得极其严肃,看起来更加恐怖。
“何人能伤你至此?你的那些饵呢?”
桑紫衣苦笑,眼神妩媚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动,看到了他身后的使徒。
“大祭司若不给我疗伤,我怕是撑不到给你讲故事了。”
大祭司听闻她的话,手中的法杖重重戳在地上。
只见他手呈爪状,按在使徒的头上。
使徒只觉得眼前画面晃了一瞬,身体便渐渐失去力气,直至他的身体变成一具干尸,脸上的表情依旧只是不可置信。
大祭司重新手握法杖,只见法杖上的人头骨眼窝处亮了半分。
他将法杖顶部的头骨重重砸在桑紫衣身上,桑紫衣喉咙中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桑紫衣剜了他一眼,不屑和他计较。
源源不断的浑浊之力从法杖处传来,慢慢游走到桑紫衣的四肢百骸。
她耗尽的内力顿时好了大半,剩余的伤,只能靠慢慢将养,好在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大祭司收了力。再次将人头骨法杖重重砸在地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桑紫衣擦了擦唇角的血,调整呼吸。
“几人的功力在我之上。”
“废话,我不是让你带去了一百魂奴。人呢?”
桑紫衣冷笑一声。
“全军覆没。”
大祭司的眼睛突然睁大。
凭桑紫衣的能力,就算是十几个能力在她之上的高手,只要她用了魂术,便不会留下活口。
“你的魂术没起作用?”
“非也,有作用,情报上的两个俊俏少年郎确实无法使用内力,但魂术在我们那猎物身上,似乎无效。”
大祭司冷哼一声,双手背后。
“果然如我所料,那人将一生修炼的秘术全部传给了她。她必须死。”
桑紫衣挑眉,继续说道。
“现在的她无法完全掌控那股力量,于我们而言,暂时构不成什么威胁。”
桑紫衣停息片刻问道。
“大祭司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有人将隐藏内息,并外放化龙的功法?”
大祭司浑浊的瞳孔一震。
“龙息?”
“你是说其中有人能将内息化龙?”
桑紫衣见他神色严肃,倒是更庆幸自己似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桑紫衣媚笑不语。
她身上的外伤并非刀剑利刃所伤,倒像是被什么猛兽扑咬撕扯所致,大祭司眯起双眼,有些相信她说的话。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撕裂沙哑。
“司命好好休息,往后的事,本祭司亲自去办。”
大祭司用内力将地上那具干尸吸到手上,拧下他的头颅,那干尸的身体已经流不出丝毫血液,看得桑紫衣难受至极,很是想吐。
他走出营帐外,用内力轻轻一催,手上那刚刚还活生生的人,此刻竟变成一捧齑粉,混入北荒的风沙之中。
片刻之后,只见他手上原本的人头,此时已然变成头骨,他将那头骨插在营帐外的栅栏上,看起来极为阴森恐怖。
他浑浊的眼神又变暗半分。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北荒我要,林国我也要,我要这天下全部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供我把玩!”
北荒的秋风卷起风沙,竟将天空的太阳拢起隐隐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