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爻一个一个顺着过去打招呼,长辈也都站起来跟焦爻握手,掏红包。酆父给了红包,瞬间放松,大手一拍酆鹤的后背,眉开眼笑起来。
“哎呀!你说说,我这儿子又给我领了个儿子回来了,不好意思了老哥老弟,我家可是第一个带对象上门的!”
“哼!我儿子马上也能带!”
“我闺女再等等,还小,不着急。”
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就像回到小孩时候一样,呱呱的就比上了,一会你儿子打篮球没我闺女跳的高,一会你闺女扔铅球没我儿子扔的远,各种对比应有尽有。
小辈站在边上一句话都不敢说,左邻右舍默默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酆鹤。酆鹤对现在的场景见怪不怪,无视弟弟妹妹投来的求助眼光,拉着焦爻向花房那边去。
酆母正在花房里盘弄她的猪笼草,一会翻开这个看看有没有虫子进去,一会掀开那个看看缺不缺点营养。
“妈”
“哎!鹤儿回来啦!哎哟,这是哪家帅小伙子呀,快过来让伯母看看,真俊啊!”
“伯母好,我是焦爻。”
酆母灵活的穿梭在花丛中,跑过来一把拉住焦爻的手,细细端详着焦爻的小脸,越看越喜欢,拍着小手领着人往里走,将自己的儿子抛之脑后。
“我可以叫你爻爻吗?”
“可以的伯母,您想怎么叫就这么叫!”
“哎!爻爻,我带你看我的花王,还没有开花呢。”
酆母带着焦爻一路蹿到了花园的正中心,那里有着一个巨大的花,像一个盆子一样端坐在地上,红艳艳的底色,身上还有遍布均匀的白色斑点,说真的,算不上是好看的范畴。
焦爻看着这奇怪的‘花盆’,绝望开麦。
“伯母,你说的花王是……”
“就是这个!大王花!你别看它平平无奇的样子,他开花的时候可臭了,能吸引周围的苍蝇过来,刚好便宜我前面嗷嗷待哺的捕蝇草和猪笼草们。”
“太有创意了!但是这花我好像听说是要种在腐烂的东西上面的吧?”
“嗯呢,你伯父跟着我侍弄花草,我是侍,他是弄!他所种的花草,要么是连芽都不发,要么就是快速枯萎。我全给埋在这下面了,还给了好多羊粪牛粪之类的沃制肥料,所以长的还不错,肉肉的~”
“是……是挺好看的,啊,那是没事?好好看。”
焦爻强盯着大王花夸了几句,而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住,拉着酆母跑到一株大月季面前,各种翻找词藻夸奖,看的跟过来的酆鹤都于心不忍,连忙说两人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然后打断这一次语无伦次的发言。
酆母喊来佣人,问焦爻想吃什么,直接给他开小灶,晚饭还得过一些时候才能吃。焦爻不好意思的看向酆鹤,酆鹤对着佣人报出了几个菜名加在宴上,然后让下两碗小馄饨垫垫肚子。
酆母趁着这个间隙,问了焦爻酆父有没有给他红包,有没有什么表情之类的。
“伯父很和蔼的,给我红包了,叔叔伯伯也都给了!”
“那就好,等会,和蔼?……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酆母抹了抹笑出来的小珍珠,两只手压着眼角细纹处。
“不好意思,我笑点太低了,他爸确实……和蔼!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说着,拉着焦爻去看她给准备的房间,酆鹤皱着眉。
“妈,爻爻跟我一间房就行了。”
“就你那小破屋?可拉倒吧,耗子进来都得给你磕三个响头再走的地方,里面有啥啊,一张床?一个书桌?”
“我房间里面正常人具备的东西都存在的……”
酆母翻了酆鹤一个白眼,推开了她给焦爻准备的房间,直接是一个打通的套房,各种用具一应俱全,早上的床垫子都给换上了。便携式小冰箱里面还放着饮料和酒,床对面就是可升降大幕布,整个房间以原木色调为底,搭配着乳白色调和,看上去很是温馨。
“哇!伯母你真好!”
“应该的应该的,你看看这个,我再带你去看看酆鹤住的房间。”
“好哎!”
酆母带着焦爻逛完了自己的房间后,走上了三楼,在最靠近尽头的那边推开一扇木门,里面的陈列摆设一目了然。
床、书架、书桌、凳子、奖杯墙。
除此之外啥也没有了。
“鹤儿小时候性子就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样,不爱玩,没有朋友,除了学习就是参加各种竞赛。我和他爸都没太在乎他的功课,比竟一直都是武将出来的,文化什么的高不高无所谓的,看个心情嘛!”
“没有朋友岂不是很孤独?”
“孤单?有人找他玩都会被他一眼瞪走,别说玩了,说都不太敢跟他说。要不是他武力值没有丢掉,我们肯定会怀疑他被校园欺凌什么的。”
焦爻捏了捏酆鹤的手,悄无声息的安抚询问,被酆鹤反手握了回去,还在手心里扫了扫。焦爻看着酆母的表情,脸却一下子红了起来,轻轻打掉酆鹤作祟的手,跟着焦母走进去参观奖状墙。
大多数都是很普通的,但是总是有一些另辟蹊径的奖项,让人摸不着头脑,比如这个‘勤劳的小蜜蜂’。
据酆母爆料,是当年,她和他爸都不想富养酆鹤,觉得那样会把孩子给带坏了,所以直接安排离得近的幼儿园。
之前虽说进去普通幼儿园,但酆鹤一身都是名牌,当年的名牌有两大极端,一是质量确实好,也确实贵。还有一种就是好看是好看,但是只能穿个一两次的那种,一洗就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