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吗?”傅雨山问。
姜璧川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
傅雨山伸手捋了捋额两旁被风吹乱的发丝,叹了口气:“是被房檐下的冰棱子掉下来刺死的。”
姜璧川故作惊讶地张了张嘴:“冰棱子?”
“姜姑娘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但是那人确实是被冰棱子扎死的,只不过……”
傅雨山笑了笑,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只不过那个冰棱子是怎么飞向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姜璧川赞同地点了下头,这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傅公子觉得那冰棱子不是自己飞向那个人的?”
“也许是,但一定是有人给它借了力,不然仅凭那一阵风,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让冰棱子刺穿人的喉咙。”傅雨山说。
“所以傅公子觉得这是谋杀?”姜璧川问。
傅雨山看了她一眼,坦率地说:“在我看来是的,起码这样解释更具有说服力。世上有些事情很巧,但几件巧的事情同时发生,这就不免会引人怀疑了。”
这一阵大风恰好只吹落了那人旁边屋檐上的冰棱子,这已经是一件巧的事。
而那人并不是站在那掉落的冰棱子正下方,却被冰棱子击中,又是一件巧的事。
冰棱子正好扎中他的喉咙,这又很巧。
并且冰棱子落到他脖子上时正好以尖锐的部分刺入,这简直太巧了!
这几件很巧的事情凑合到一起,才造成了那人的死亡。
这么多巧合一连串地发生,确实让很多人感到难以置信。
“听说死者是朝廷某位三品大官员的独子。”姜璧川说。
“是的,死者是何太仆的儿子,姜姑娘是觉得这起案子和之前那起有关联?”
“之前那起?”姜璧川有些疑惑。
傅雨山拍了一下脑门:“之前那起案件你可能不太清楚,半个多月前也有一位三品大官的亲戚被人杀害,而且凶手在凶案现场留了几个字,说是要把京城搅他个天翻地覆。”
“这样啊。”
姜璧川想着之前店小二并未跟她提起过凶手在凶案现场留字了,莫非店小二的消息还是有偏差?
傅雨山无奈地笑了笑:“这凶手也是够猖狂的。”
“不过姜姑娘,你为什么放着其他的客房不住,要去住一间凶宅呢,你不会不知道那间客房发生过凶案吧?”
他这个问题倒是让姜璧川觉得好笑,之前店小二和卫北浔也劝她不要住那间房。
店小二还可以理解,因为他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以为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
但是傅雨山和卫北浔就有点离谱了,他们明明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总把她的胆量看得和其他女子一样呢?
“傅大侠,难不成你会怕死人?”姜璧川反问。
傅雨山尴尬地笑笑:“我当然不怕,我剑下的亡魂可不少。”
“那你们都不怕,我为什么会怕呢?”姜璧川眼神如鹰隼一般。
傅雨山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以为姑娘胆子会比较小,抱歉,冒犯了。”
姜璧川叹了口气:“我们都是一路子人。”
傅雨山怔怔地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娇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