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银担心那些伤残的生命问题,催促郁垚赶紧往前,郁垚却不肯再走了。
“那你放我下来!”宋银嚷道。
郁垚却将她抱得更紧,任由她如何扑腾都不肯放松开丝毫。
宋银老脸一红,心中暗道在男人怀里闹腾的场面实在太粉色太少女,顿时僵住,不好意思再乱动。
郁垚瞥了一眼她肚皮上干瘪的包袱,道:“还能掏出什么?”
“这……”宋银左右四顾,支吾半天,突然找到了极好的说辞。
“你猜!”
郁垚轻笑一声,也不逼问,道:“有干净衣裳没有?”
宋银赶忙点头,“有有有!”
多的就是衣服,普通白衣四件套,要多少有多少。
郁垚点点头,将宋银放下来,动手解身上的轻铠。
宋银惊道:“你要干嘛!”
然而心里却有了预感,有清溪,有衣服,这模样明显就是要在自己面前脱光光洗白白啊!
这画面太刺激了,宋银不敢想,只觉得脸蛋发烫,一颗心狂跳不止,思维已经发散到外太空去了。
她赶忙捂住眼睛,转过身子,“你想清楚啊,这可是山里的水,要是里面再有毒虫毒素怎么办?”
郁垚轻笑道:“无妨,有你。”
宋银简直无语了,有自己这个低配扁鹊在旁边,所以毫无压力是吗?
身后传来铠甲落地的声音,和衣衫落地时的窣窣声,紧接着是水花扑腾的声音。
宋银只觉心痒,脑补过甚最伤人,脑子里“玉体横陈”,耳畔又传来“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声音,她只觉自己小心脏猛跳,不敢看,然而又想看。
偷看一眼,没问题的吧?
宋银悄悄转身,灿烂的阳光照在清澈的河水上,闪着耀眼的光芒,水滴带着阳光,划过郁垚结实宽阔的背,落入水中。
粼粼波光和太阳一同闪烁,当他洗净身上血污,又变成了那个干净出尘如下界仙君的样子,只是他右臂上的绯红纹路却如此刺眼,叫她心中一痛,所有旖旎心思瞬时消散。
绝情散,动情必死。
脑子里又回响起那个小喽啰死前怨恨的诅咒。
他中了绝情散,整个右臂爬满了绯红的妖艳纹路,一直到肩胛骨的位置才堪堪停下。
郁垚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却见她绞着眉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右臂,顿时心中便被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占满,像愉悦,像欣慰。
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所以不知道这种情愫叫感动。
他站在水中,宛若水中的神灵,“衣服呢?”
宋银这才惊醒,赶忙从包xi袱ng中掏出一套普通白衣四件套,正要上前递过去,却又尴尬地停下。
郁垚**着身子在水里,看个精壮完美的上身并不怎样,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部位,那可就羞死人了!
郁垚见她脸蛋耳朵红得宛若滴血,也不纠结,“扔过来。”
宋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正要丢,却见郁垚探手往水里一抓,一条肥美的黑背鲫鱼就被扔了过来。
宋银没接住鱼,索性让那鱼在泥巴地上瞎扑腾,将衣服裹成一团,扔了过去。
“等会儿烤鱼吃。”郁垚接住衣服,见宋银又面红耳赤地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穿戴整齐。
“好了,转过来吧。”郁垚道。
宋银转身,便见他长身玉立,同样一袭翩然白衣,穿在他身上却多了几分利落冷厉,煞是好看。
郁垚将鲫鱼剖开,削了木棍叉好,到河边清洗干净。
宋银已搜罗了些干柴,找了几块石头,简易地架了个柴堆,火柴一划,“嗤”地点燃火焰,不大一会儿已经燃起个小型篝火。
郁垚看火柴奇特,虽从未见过,心中已如自己预想的那样,并不算太吃惊。
反正那个干瘪的小包袱连装满热水的茶壶都能逃出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无非就是稀奇古怪,自己不曾见过罢了。
嗯,对,很淡定,没有惊奇,一点都没有惊奇。
郁垚叉着鱼,“调料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