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年头也没那么夸张,但堂堂滇南王,不在北疆却在此处,不是说笑是什么?
不过竟然有人敢打这滇南王镇北将军的名头招摇撞骗,当真是活腻了吧。
他突然兴起,想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不知好歹。
就在这时,只听前衙传来阵阵惨叫之声,而后他便见两个白色人影,绕过影壁,出现在他面前。
赵宏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两眼瞪得老圆,像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似的。
“王、王、王……王爷!”
等那么高挑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只觉得背后寒毛根根竖起,冷汗涔涔,忙不迭行礼叫道:“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处猝然降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见谅。”
郁垚淡淡地应了一声,“起来说话。”
赵宏博起身,瞥见郁垚身边的宋银,疑惑道,“王爷,这位是?”
郁垚淡淡道:“本王的参谋。”
“咚,来自赵宏博的仇恨值66。”
赵宏博讪讪的笑着,点了点头,不敢擅自评价。
若是镇北将军参谋,那便是圣旨钦点,怎会是一个女子?
若说是滇南王参谋,那还不是王爷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明显不是真话,自己听听便罢,万万不能较真,倒是他为何会出现在此才需要琢磨。
郁垚同宋银坐在后衙庭院中的石凳上,赵宏博尴尬地动了动,不知该坐该立。
“咚,来自赵宏博的仇恨值99。”
算了,还是站着吧。
他微微躬身,疑惑道,“不知王爷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兵马何在?”
这话隐隐有一丝质问的意思。
郁垚淡淡道,“兵马自然在北疆。”
赵宏博再开口问道,“那王爷到此,所为何事?圣上可知?”
郁垚发出轻轻一声嗤笑,声音却淡漠如雪山顶上的冰霜。
他声音冷冽,“圣上自然不知,本王到此,自有要事,赵权知若是再拖延,剑南道与宏肃府落入魔教之手的罪责,怕是要自己担了。”
他仿佛在说一件寻常的事情,话才说完,赵宏博却听得惊心动魄,险些魂飞天外。
“王爷,魔教似乎是江湖门派……”
郁垚冷笑,“能将爪牙伸向朝廷,能独占一隅征收男丁与粮食,赵权知难道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寻常江湖教派?”
赵宏博面露震惊之色,嘴巴几次张合,欲言未言,他惊慌的神色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无论是江湖教派还是草寇贼匪,小打小闹的事情基本都用不到他管,即便哪年匪徒嚣张,也不过派出千八百五兵镇压之事。
可听王爷方才所说,却有大不同了。
征收男丁与粮食,这是朝廷才有的权利,若是有人胆敢聚众征粮,便等同于与朝廷作对。
这是造反啊!
他终于不淡定了,只觉双膝发软,仓皇跪下。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宏肃府权知远林军州事赵宏博,但凭王爷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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