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熟悉的冷冽沉香扑面而来。
时景祁拿好了酒杯,撑在吧台上的手臂却没有松开。
用自己的身体将乔予栀困在吧台的分寸空间,下巴几乎就要搁到她的肩膀上。
看清楚来人是谁,乔予栀明显蹙了一下眉,浑身紧绷想要推开他的手臂离开,却被时景祁抱住了腰。
男人掌心的滚烫隔着礼服薄薄一层布料传过来。
身躯逐渐俯下,乔予栀都能感受到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裸露的肩胛骨上。
原本站在这里调酒的酒保很有眼力见走到了别处,时景祁黑漆漆的眼眸牢牢紧盯住身下的人,鼻尖都快要触碰贴在一起。
“我要走了。”
乔予栀偏开头,推搡时景祁架在她身侧的手臂,却没能推动。
反而被对方反手捏住了手,将她的手掌掰开,男人的指节扣了进去。
“去哪儿?”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呼着,“去找他?你刚刚被他拉住的是哪只手?”
贴在她腰间的手已经逐渐转到了后背,正在一寸一寸丈量她的皮肤,仿佛正在视察自己的所有物。
乔予栀讨厌这种感受。
她铆足了力,猛地一下把男人的胸膛推开。
语气冷淡,柔柔又带刺的语调听在时景祁的耳中有些刺耳:“这跟你没关系。”
时景祁俊眉皱起,凝视着她没有温度的眼睛。四目相对间,乔予栀先转开了视线。
见她毫无留恋就要转身离开,时景祁正准备追上去,忽然有一道轻柔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景祁!”
听到这个声音,乔予栀猛地停下脚步看过去。
许可夏就站在不远处,和赵太太有说有笑走过来。
她生病的这段时间清瘦了不少,看起来更显得楚楚可怜。
见到许可夏的那一眼,乔予栀浑身血液凝固住,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拳,连指甲掐进肉里的痛感都感受不到。
就是因为她,自己被冤枉成了见死不救的杀人犯,受到了这么多折磨
许可夏在看到时景祁后,忽闪的大眼睛流露出甜蜜笑意。
感受到另一侧的视线,她露出无辜的表情,歪头朝乔予栀看过去。
“这位是谁啊?景祁,是你的朋友吗?”
意料之外的开场白,乔予栀眯起眼睛,警惕盯着许可夏脸上的微表情。
她现在对这个女人极度不相信。
时景祁从刚才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消失了,转而看向许可夏。
他还是这样,时刻关注着这位失而复得的白月光,连今天这种应酬的场合都带着。
那刚才来找自己又是做什么?
试探?还是无聊到又想出什么新的办法,来为许可夏出气。
“原来你们不认识啊?”赵太太插嘴,眼神在三个人中间转了一圈,“我见乔小姐是时总的表妹,可夏你又跟时总关系好,还以为你们会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