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睁开眼,大脑一片混沌,赵凌霄沉稳有力的心跳提醒她发生了什么事,想到昨晚的荒唐,赵凌云觉得自己又没把持住男色的诱惑,实在是不成器,她刚一起身,就发现两人还没分开,动了动,赵凌霄逐渐在苏醒,让她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赵凌云觉得早上还是让他满足一次吧…… 可是时间有点久:“你快一点……” 赵凌霄好像误会了,动作更快了。 赵凌云拽着枕头嘤嘤的哭,想,这是最后一次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昨晚上出了事,睡不好,今天早上赵凌云很久都没醒,如墨百草想着她要补觉,就没喊,包括府中有些事情也等着她醒来了再处理。 也就没把昨日的事情通报给王府,但赵邺不知怎的就得知了消息,担心的亲自赶来了。 “你们郡主呢?”赵邺一边疾走一边问道。 如墨只能回答:“还在睡呢!没起!” 赵邺脚步不停,直接走到赵凌云房门前,敲了两下:“长宁,长宁!醒了吗?” 赵凌云被赵凌霄抱在怀里,躺在床上,两人听到外头赵邺的声音都吓了一跳,赵凌云忙坐起来,找衣服:“你把我衣服丢哪了?” 赵凌霄掀开被子,从床上角落里找来被揉皱的肚兜帮她穿上,又手脚轻快给她穿了里衣,自己才去穿衣服,三两下就穿好了。 “下去下去!”赵凌云催他。 赵凌霄回到那屏风旁的地铺旁,想了想,蹲下扯了扯被子,弄得凌乱像是睡过人。 赵凌云一边穿外衣一边看周围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 赵邺听不见人答话,皱着眉让开位置给少伯,少伯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赵邺进来看到赵凌云坐在床上,发丝衣服凌乱,明显刚刚才醒,舒了一口气:“醒了怎么不回话?” 赵凌云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爹真是你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赵邺上她府中的次数,真是一只手都数的清楚! 百草站在后面一点,她看到床上凌乱,还有赵凌霄略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就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直呼好险。 屋里住了两个人,赵邺往赵凌霄那边看去,他赤着脚站在屏风旁边,脸上没有戴面具,丑陋的伤疤被散下来的发丝盖住了一半,看来惊心动魄,又往地上床铺看了眼,这是赵邺第一次见到赵凌霄的住处,这样贴身保护…… “爹!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本想亲自过去你那说呢!”赵凌云只以为是则符他们把事情先行告知了赵邺,她拢了拢领口,怕里面有什么赵凌霄留下的痕迹露出来。 赵邺觉得赵凌霄和自己女儿之间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却说不出,也就略过不想了。 “现在不早了,都快到午时了。昨夜你没事吧?”他伸手揪掉了耷拉在女儿脖子上的白布,露出了那已经结痂的细小伤口,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恼怒。 一晚上过去,那白布本就缠的不紧,已经被蹭掉了,赵凌云摸了摸脖子说:“只是被刀尖划了一下,没事,小伤,说来还感谢爹你当时设计的这警示铃声,若是没有它,我恐怕现在已经……” “别说了,昨夜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马上去告诉我?”赵邺问。 “可最后也没什么事,而且已经很晚了,我想今天再跟你说啊!”赵凌云拉着赵邺的手,笑眯眯道。 “咳咳,刺客捉到了吗?” 赵凌云摇头:“我说是自己做噩梦了,没让旁人知道,但是则符暗中在查,暂时还没有消息。” 赵邺反手拉住她的手腕:“我看你还是跟我回王府住吧!”免得再出什么事,这是赵凌云自小到大经历的第一次刺杀,虽然未遂,赵邺心里此刻仍是后怕的。 赵凌云先是一喜,爹要她回去一起住!但随即又沉下了眉目:“那我岂不是把刺客带回王府了,不行!一定要把那人捉出来,而且现在郡主府上这么多客人,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到年关了,让客人心寒,而且我这一走,也是打草惊蛇。” “……你长大了。”赵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你府中的守卫太少了,我就以年关事忙为由,再多给你调派一些人手,则符和则明他们没能保护好你安危,也要受罚,还有他,贴身侍卫做的太失职了。”赵邺最后看着赵凌霄说。 则符和则明,赵凌霄顿时跪了下来。 赵邺没理他们,赵凌云道:“就罚两个月的月俸吧!不要打了,还要靠他们办事呢!而且也怨不到他们,尤其是赵凌霄,本来他不睡这的,所以让刺客钻了空子,他离得远,一时没赶过来。” “那他在哪儿?”赵邺问。 赵凌云道:“我让他睡原来则符的房间了。” 赵邺这才想到,自己说过让他们保持距离,是因为车隆介意,可如今车隆已经走了。 “哎,以后还让他守在这吧!不要再睡别处了,你去哪儿他都跟着。” 赵凌云点头答应。 赵邺又说:“车隆那混账,你就不要再想了,我已经把他赶走了,你不会再看见他了……” 正说着,外面有匆忙脚步声传来,说是府尹张灿在屋外求见。 什么事能追到这里来?赵邺给了少伯一个眼色,让他出去看看。 少伯出去了片刻回来,眼中带着奇怪之色:“主公,那车隆一行人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