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卑微的,予取予求的,地下情人身份,她确实差点忘了。
之前陪沈牧野出差,大都只有这个身份,不会混淆,但那时反倒不会同居一房,隐秘关系需要多方维护,任何一丝差错就会提升暴露的风险。
沈牧野箍着她的腰解扣子,拨开衬衫领口,那位于后颈下靠近脊背的夹角处有一枚吻痕,只剩淡淡的痕迹,他正要覆上,忽地想起什么,便听谢时暖道:
“我就是记着这个身份才提醒你,住在一起不怕被发现吗?”
沈牧野张口就咬,不重,但足以留下些微痕迹,谢时暖嘶了一声,小声啐道:“属狗的!”
“专咬你!”
沈牧野吓唬她,末了道,“监控坏了。”
怀中的身体明显一僵,谢时暖愤怒的眼神甩过来。
“贝市最高档的南松酒店,你跟我说监控坏了?”
“经理亲手断的电,等我们走了,再接上。”
“那你刚才……”
沈牧野伸出舌尖舔了舔牙印,谢时暖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身后的男人委实有些异常兴奋,放肆得厉害。
谢时暖被他压在落地窗前搓磨,冰凉的玻璃硬生生被暖热,汗湿,变得滑腻。
下一个行程是晚上,中间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沈牧野忽而哑着嗓子问:“谢时暖,那老头说得对吗?”
“什、什么?”
“他说你心里有我。”
沈牧野自下而上凝视她,谢时暖粉面含春,水润润的。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他的声音像条小蛇一般直往心里钻。
“……”
“还说你的不在意是装的。”沈牧野缓缓站起,“是装的吗?”
谢时暖扛不住:“嗯……”
“嗯是什么意思?”沈牧野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扣,压在玻璃上,唇在她的下巴尖游移,“有还是没有,有多少?”
谢时暖觉得浑身都痒,心上尤其痒,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想要钻出来大吼大叫。
要承认吗?承认了以后呢?他为什么那么问?
她脑海里飘着无数问号,乱糟糟的,而那魔音还在绕耳。
“沈叙白多,还是我多?”
“没……不……”
沈牧野停下,唇齿相依的距离,呼吸相闻,他恨不能从那双迷离的瞳孔望进去,望到她的心肝脾肺,望清楚所有答案。
然而,她说:
“没有……”
沈牧野失望地闭上眼,下一秒,狠狠吻了上去。
谢时暖呜呜着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嘴里吃进了不舒服的东西,汹涌澎湃的情感骤然落了回去。
没有……没有沈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