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是不是她挑的事,单是她说佛爷和夫人的事,我生气不应该吗?”
张日山本来就只是副官,擅长执行,而不是策划。今天能在这干巴巴得和解雨臣说这些,全靠活得久。
解雨臣就站在白栀身侧,一只手搭在白栀的肩膀上。眼睛看着白栀的表情,只有一丢丢的注意力在张日山身上。
“有什么可生气的。她又没有刻意抹黑佛爷和夫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只要张会长说出歪曲的点来,我解家,一定管。可如果说不出来,我解家的人,也不能白受气。”
解雨臣已经懒得和张日山翻来覆去的讲那些废话了,有这个时间,和栀子一起看秀秀不比这强。
张日山无话可说,但是要让他认错,更难。
他要是副官,他认没事。可现在他是九门协会的会长,接的佛爷的位置。
所有都知道张日山现在骑虎难下,这事也要过去。可是这屋里的人大多是白栀这边的人,自己人不能给自己人拆梯子不是,就没一个说话的。
张日山到底是活得够久,如今也学会动脑子了。
“这件事是我的错。情绪激动,差点伤害了解小姐。这个杏林春燕图碗就当作赔礼,送给解小姐了。”
说完,就将那个碗推了过去。
张日山认了错,白栀得了杯子。
解雨臣看见白栀没有动静以为是不满意,可今天的状况,能这样就挺好的了,再进一步就撕破脸了。
想了想身在吴家的养父,想想被九门坑了的张起灵,想想那个大计划。
以后总有机会让张日山吃大亏的。
就这一个念想,让日后的张日山恨不得掐死今天的自己。
于是捏了捏白栀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难过。
结果白栀眼含热泪的抬头,吓了别人一跳。
“怎么了,要走了吗?”
白栀不停地眨着眼睛,期望能够把哈欠逼回去,结果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打哈欠。
原来是困了。
解雨臣转到白栀对面,拿着那个小碗:“喜欢吗?张会长给你的赔礼。”
“喜欢,它好看。我们可以拿它养鱼,就那种红艳艳的小鱼。”
白栀虽然困,但是兴奋。
她只是想让南风和副官的关系远点,吵一架,破坏一下张日山在尹南风心里的形象。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喜欢就好。”
解雨臣看着白栀开心他就开心。
“张会长的赔礼,我们收下了。只是希望张会长日后不要在欺骗孩子了,特别是南风,她毕竟是新月饭店的老板,您又住在这,还是要诚实点的好。”
解雨臣接受了赔礼,并且明目张胆地挑拨了一下张日山和尹南风关系。
二爷和九爷就没说几句话,纯粹就是看个热闹。
随便看着小花像只乳虎一样对着外人露出尖牙利爪。
欣慰,孩子会挠人了。
在宴会散场的时候,几人下来了。
生意场上的人都走干净了,只剩了九门的人。
吴三醒看见解九爷和二月红带着个小的下来了,跟在吴二白的身后向长辈打招呼。
白栀看见了,也站出来带着解雨臣打招呼。
吴二白看见白栀拿着的盒子,有点奇怪。
这是又联系上了?
白栀看见九门的人都盯着这个盒子,打开展示给众人:“出了一点小意外,张会长给的赔礼,想拿着养鱼的。”
吴二白看了一眼那个小碗:“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九爷和二爷都上去了。”
白栀用脚指甲盖想都知道,这群人分两部分。
一种是以为传信息的,一种是单纯眼红自己和张日山搭上关系的。
白栀现在正是困的时候,脾气有点暴躁。
正好吴三省伸手要看,白栀直接就塞进他的怀里了。
“看看吧,记得传一圈。到时候送到解家就行。”
白栀对着霍仙姑说“霍奶奶,我们就先走了。等过几天再去看秀秀。”
霍仙姑是知道一点白栀的脾气的,她要是想先走,那就是情绪不好了。这个时候,赶紧让她走,不然该和吴家的打起来了。
“去吧,秀秀会一直在家等你们的。”
白栀最后贴了贴秀秀,就走了。
吴三省则看着怀里的碗陷入了沉思,最后向吴二白求助。
"哥,咋回事,现在咋办。"
吴二白眯眼看了他一下,“拿出来,看仔细了。”
吴三省照做:“挺好的,乾隆御制珐琅彩小碗。”
“现在传给别人。”吴二白看着犯了蠢的弟弟,让他按照白栀的话做。
一圈的人都看完了。
没一个找出问题的。
吴三省装好碗,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二哥。
“走吧,去把碗送到解家。记得再拿上东西赔礼。“
吴三省追着吴二白问为什么。
吴二白定定地看着他,说了一句“小孩子总是直来直往的。”
吴三省恍然大悟,这是觉得我们猜来猜去的嫌烦了。索性自己检查,让我们放心。
别的人也明白了,最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汪家人觉得奇怪。解家那堆蜂窝煤里,怎么就出来一个实心煤的呢。
他们可是听完全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