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娘自然知道今日去西郊的真正目的,本来她也想着若能跟着去,若发生什么意外,她还能帮着夫人些什么,便也附和起来。
楚芸宁想了想,她要做的事自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便同意了。
老太太见状也缓缓点了头。
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前往西郊的庄子上去了。
众人前去西郊一事,并未提前告知老太爷。
行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到了城外西郊的庄子上。
庄子里的管事郑东来一早带着庄子里的下人侯在门口处迎接众人。
老太太下了马车后,四下打量起了庄子。
她不懂什么气势磅礴、雕梁画栋这些词,放眼望去,只觉得真大,真富贵!
新漆的暗红色大门上挂着一扇巨大的牌匾,上面还用红绸遮挡着,为这崭新的宅子添了许多喜气。
这时,孙姨娘酸道:“这庄子可真是气派,想必夫人花了不少银子吧?前些日子竟还克扣府里的用度,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老太太一听,脸色沉了下去,看向楚芸宁的眼神略带埋怨。
一旁春姨娘看不下去,冷哼一声道:“孙姨娘一边使着夫人的嫁妆银子逍遥快活,一边问夫人安的什么心,此等言论,只怕是埋到坟堆里的尸骨听了也得爬出来向你道声多谢!”
一旁蕊冬帮腔道:“这是何意?”
春姨娘冷笑,“谢孙姨娘把它气活了呗!”
噗哧一声,周围的丫鬟下人皆没忍住笑出了声。
孙姨娘气的连连跺脚,却又碍于嘴笨,反驳不得,便走到老太太身边,求老太太做主。
老太太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听楚芸宁突然厉声呵斥道:
“来人,给我掌孙姨娘的嘴!”
话毕,众人来不及反应,就见蕊秋和蕊冬已然走上前去,一个押着孙姨娘,另一个则一巴掌打了上去。
清脆的掌掴声让孙姨娘在人前失了面子,瞬间失去理智,发疯一般挣扎起来。
“你凭什么打我!”
一旁老太太也怒声道:“反了反了!竟然当着我的面动手打人,你是不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了吗?”
楚芸宁立即面向老太太低眉顺眼道:“婆母莫要生气!只因孙姨娘多嘴,媳妇才不得不罚她!媳妇自嫁入姜府便是姜家的人,媳妇的嫁妆银子用在姜府上下毫无怨言,可外人并不会这般想,此事若被有心人知晓,定会拿来做文章,孙姨娘非但不将此事遮掩下来,反而四处宣扬,届时影响到夫君和晟儿的仕途,便是追悔也莫及啊!”
老太太别的事情虽不讲理,可若涉及到儿子和孙子的仕途,便清醒万分。
当即觉得楚芸宁说的有理。
一旁孙姨娘还在挣扎,嘶吼道:“此处除了你的人便是我们姜府的人,你不说出去,又有谁会知晓?你分明就是故意在老夫人跟前耍威风!你明知老夫人最疼我和麒儿,故意教训于我,好借此打老夫人的脸罢了!”
楚芸宁心道:这里可不止她楚家的人,还有不少她从外面聘来的泥瓦匠等。
老太太眉头皱的越发深了,眼里流露出怀疑的神色看向楚芸宁,却是没再替孙姨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