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垣回了礼部尚书府也没有坐以待毙,他知此事早晚也会东窗事发。
于是,他跪在吴爹和吴夫人面前,将自己和钱铎的关系如实告知。
吴垣倒没有钱铎这般冲动,一开口就要自己父母同意。
吴垣退而求其次地开口:“爹,娘,儿子知道您们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但儿子心意已决,如若今生不能和钱铎在一起,我也坦然接受,但我不能毁了其他女子,还望爹娘别再逼我成亲。”
吴垣自知,自己让二老失望了,自请去了祠堂反省。
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这三日,他不吃不喝,直接跪晕了过去。
吴爹和吴夫人终究还是是松了口。
吴垣得到自家爹娘的同意后,很是开心。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见钱铎。
可钱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让吴垣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吴垣趁着深夜,穿着夜行衣爬了户部尚书府的墙。
他摸黑溜进钱铎屋里。
屋里,钱铎趴在榻上昏昏欲睡。
他听见动静,突然惊醒,钱铎警惕道:“谁?”
吴垣急忙捂住钱铎的嘴“嘘,是我。”
钱铎听见熟悉的声音,眼睛发亮,他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声,吴垣这才将手从钱铎嘴上拿下。
钱铎看着吴垣一身夜行衣,忍不住笑出声“吴垣,你这身打扮,而且这个时辰,好像采花大盗。”
吴垣见钱铎趴在榻上不动,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铁定是挨罚了。
他没好气地开口:“若我是采花大盗,也是来采你这朵花。”
钱铎邪魅一笑“任君采颉。”
吴垣闻言鸡皮疙瘩掉一地“你能不能别这般,我总有种点了个小倌儿的感觉。”
钱铎扁扁嘴“我为了你可受了老大罪了,你还嫌弃我。”
吴垣无奈“我是不是让你别犟,你怎么就不听,我看看你的伤。”
说罢,吴垣便掀起钱铎的衣襟查看起来。
当看见钱铎满背的鞭痕时,吴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钱伯下手怎么这么狠?”
钱铎嬉皮笑脸道:“已经没事了,都快结痂了,对了,你今儿怎么来了?”
“我还不是担心你,好些天没你的消息,我怕你被打死了。”
钱铎傲娇开口:“我钱铎哪有这么容易死。”
吴垣故意气他“哼,你要是死了,我就再去寻一个比你俊俏千百倍的小倌儿快活去。”
钱铎捂着胸口控诉“吴垣,你好歹毒的心,我的一片痴心错付了。”
吴垣看着钱铎越演越起劲,忍不住发笑“好了,别贫了,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钱铎惊奇道:“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吴垣看在钱铎有伤在身的份上,决定让让他“那行,你先说。”
钱铎自豪一笑“我这顿打可没白挨,我爹娘已经答应我们俩的事了。”
原来,钱夫人在得知儿子喜欢上一名男子后,沉思半晌,最终还是退步了,还前去寻了钱爹,试图劝说他。
“钱老头,多多那孩子的脾性,我们也是知道的,他虽自小吊儿郎当,可他认定的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事已至此,我们何必苦苦相逼。”
钱爹知钱夫人说得在理,可他才重罚了钱铎,他是当爹的,自然不肯先低头。
眼下,钱夫人来劝说他,他仰头望了望天,忍不住叹气。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我们俩就当多了一个儿子吧。”
钱夫人见钱爹松口,满脸欣喜,急忙去给钱铎报喜了。
其实,钱爹也跟在钱夫人身后,但他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屋外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