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很是宽阔,红黄色相间的地毯、米白色质感的墙壁,每隔几米就挂着的艺术画,让走廊有一种画廊的感觉。
按理说这种环境不应是拥挤嘈杂的,可门口宛若闹市。
叹息声、叫骂声、哭泣声不断。
这些声音又是静默而不敢张扬的,他们和她们也怕吵到了别的人。
自然不是素质高。
而是如果声音太大吵到别的选手,引来工作人员介入的话,这件事情私下里解决就不可能了。
也幸好节目组工作人员不住在这里,他们是打工人,不会有这么好的酒店住。不然就是十个人集中堵在一个小姑娘房间门口这件事早就有人来处理了。
“小鱼啊,小鱼!你开开门呗?我是你情兮姐,你在不在啊?”
十个人轮番敲门,十分钟都不应,这让他们怀疑余小鱼是不是真的不在房间里。
可是她不是本地人,又是个小姑娘,都快半夜十一点了,不在房间又能在哪里?
十二楼某房间,余小鱼睡觉不老实,将蹬被子蹬到只能覆盖腿的地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香肩从衬衫里滑了出来也毫无察觉。
人们都说,死刑犯最煎熬的时刻,就是通知被行刑前的那一夜。
现在这十人,哦,九人也体会到了这种煎熬。
敲了十多分钟门,还是没人开,情兮脸有些黑。
“你不是说你们四个都是余小鱼的卧底吗?咋了?被组织抛弃了?”rocket依旧嘴最臭,哪怕自己也正处于麻烦,都不忘了嘲讽别人。
rocket不嘴臭还好,嘴臭之后当前的十个人的主要矛盾就从敲门但余小鱼不开之间的矛盾变成了男方和女方互相推卸责任之间的矛盾。
这有种互相告发的意味,两方人期冀通过论证对方比自己骂得更脏得出己方罪责更轻的结论。
两边相互喷着,骂彼此的内容比骂余小鱼还夸张。吵到兴起,声音也大了起来。
“谁TM大晚上不睡觉!”,也就是对面房间的门打开,一张满脸胡子的脸探了出来大骂。
十人都被吓了一跳,还好,不是别的选手,看起来是个局外人。
“对不起,对不起啊哥,我们这就走。”
几人只能用眼神对骂着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提心吊胆也没办法,这群人只能用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来宽慰自己了。
明天还有比赛呢,再怎么样也不能一晚不睡,可是就是除了萌萌的其他人,都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有些人是愁的,有个人是疼的。
“嘶哈……嘶哈……”烽火躺在床上,浑身疼。
“你嘶哈NM呢?”
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
嘶哈声变成了咬着被子的低声呜咽。
第二天。
余小鱼拉开窗帘,迎接第一缕晨曦,真是睡了个美美的觉啊!简单洗了个澡,余小鱼准备先回换身好看的衣服,然后去一楼吃早饭,毕竟下午要录制节目,九点钟就要集合进行妆发造型了。
估计那九个人昨晚过得应该很煎熬吧,会不会已经把自己的门敲烂了呢?
果然,下楼到时,已经有九个黑着眼圈的人在这里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