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湛派来的人虽不认识梼杌,却也知道丰芫是跟着梼杌来西山的,便猜测丰芫身边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梼杌还有混沌。 “见过丰芫公主,梼杌大神,混沌大神。” 丰芫是认得渤海中人身着的服饰的,见他们过来,遂上前道:“可是阿湛找我有事?” 渤海中人对丰芫一向恭敬,连道:“殿下无事,派我等前来只是为了保证公主安全。” “我的安全?放心好了,王母一向顾大局,不会伤害到我的。” 而一旁的梼杌的闻言,却是重重哼了一声,“他们是怕我和混沌伤害你吧。 毕竟你们现在的天界给我安了一个凶兽的名头,保不住我们这两个凶兽什么时候发疯,把你伤了。” 渤海中人闻言,忙道:“小神们绝没有轻鄙大神的的意思。殿下会派我们前来,也只担心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而已。” 丰芫也是担心地扯了扯梼杌的衣摆子,出声道:“梼杌叔叔你可别多想了,阿湛他一向如此,我离天宫远些他就不放心,有时候啊我觉得他才应该是长辈,而我是他的侄女才对。” 听到解释之后,梼杌开始后觉自己的确敏感了些,这人家何曾有过轻视之色,一切还不是自己胡乱臆想出来的。 胡乱臆想他人不说,又把人往坏处了想,他梼杌何时成了这种人了。 “此处离天宫已经不远了,而且又有梼杌叔叔和混沌叔叔在,还能有人伤得了我?你们快回渤海去吧,不必担心我的安危。” “这……”渤海众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们既然龙主派来确保丰芫公主安全的,那必定要完成任务才是,任务没完成就半途而回,恐怕会受到熬拙大总领的责罚。 丰芫知道他们的犹豫,便道:“我会和阿湛说是我的意愿,非你们玩忽职守,你们放心回去吧。” 既然丰芫这么说了,那他们便也放心了,“那……那属下们就回去了,公主路上务必小心才是。” 见渤海众人离开之后,梼杌撇撇嘴角,嘁了声,“话说你那侄子是不是特喜欢缠人?” 丰芫没想到梼杌忽然会冒出这么一句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湛缠人?此话怎讲?” 想到这小奶龙缠着亦胥,梼杌就一肚子气,可总不能说他看不得小奶龙缠着亦胥不放吧。 毕竟那小奶龙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来自他属于男人的直觉而已。 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梼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那是我听说龙族一向缠人地紧,然后就问问你,你侄儿是不是也如此。” “阿湛吗?”丰芫细细回忆起来,“其实阿湛和我年岁相当,却从小就很照顾我,说起缠人来,其实还是我缠他居多。 而且他小时候非常不喜欢生人靠近他,谁知道他长大后会完全换了个芯子,身旁最不少的,就是各色的美姬。” “呵,原来他竟是这种人。”听到连湛竟是这般浪 荡之人,梼杌更加坚定了不让这小奶龙霍霍亦胥的决心。 纵然知道连湛又被黑惨了一次,丰芫也不好同梼杌辩解连湛绝非他想得那种人。 不过连湛已经够黑了,也不差这一次,就让他先受着吧。 “不过依照梼杌叔叔所言,你难道不曾有过姬妾?” 丰芫想着梼杌活了那么多年,虽被关西荒的日子占了他大多数,也心心念念只有亦胥。 可他和亦胥总不可能从小就认识吧,毕竟依照传说,他们是在诸神大战之中才认识的。 那在认识亦胥前难道就没有过其他女人吗? 被丰芫这么一说,梼杌反倒是尴尬起来。 让他承认他这么多年来,就没个女人过?唯一喜欢过的女人,眼看到手,也飞了。 这也太丢人了吧。 “那个,我自然是有的。我是谁,喜欢我的女人多着呢。” “真的?”丰芫明显不信。 一旁的混沌虽不能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厚脸皮地忽视混沌鄙夷的眼神,梼杌嘴硬道:“自然是真的。那个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现在回去,说不准还能赶上诸神为亦胥见证归墟正式归为亦胥的仪式呢。” 看着梼杌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丰芫轻声笑了起来,“好啊,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三人加快脚程后,很快便回了天宫。 正好赶上了见证仪式的开始,这么一来梼杌还有混沌就不必再特意弄一次见证仪式了。 而且他们本就对西荒那块破地方厌恶地不得了,且生不出一丝留恋,若不是亦胥,他们也懒得找天帝,将西荒正式划到他们的名下,更不用说这麻烦至极的见证仪式了。 梼杌对她有恩,有关他的见证仪式,丰芫自然一同参加了,之是因这场仪式是承了天后的情面,丰芫少不得有些不自在。 她可是记仇着呢,长末竟妄图用强于她,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 不过好在长末并不在现场,想想也知道,别说他现在能不能下得了床,就说有梼杌在,他要还敢来,那丰芫还真得对长末刮目相看了。 而这边,天后正在招待亦胥。 对这一位古神,天后也是起了几分好奇的。 听说她和南海王后是姐妹,在容貌上比非瑛鼎盛时期还要美上三分。 非瑛有多美,那是能让三界所有美人都为之失色的存在啊,要比非瑛还要美上三分,这已不是天后能够想象出来的了。 不过同时她也提防着天帝,毕竟那时非瑛初初在天帝眼前露面,就差点勾走了天帝的心魂。 好在非瑛那时已是南海王后,天帝再不济,也做不出强取豪夺臣子之妻的丑事来。 可亦胥如今尚未有夫婿,要是天帝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 掐碎手中的玉石珠串,她绝不能允许此事发生。 只是当天后终于看到传闻中的归墟女帝之时,忽然又觉得,自己的危机,似乎并没有那么严重。 不是说亦胥没非瑛美。亦胥胜非瑛又何止三分。而是亦胥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凛然气息,天后可以肯定,这是天帝最为不喜的。 两人都是同一类人,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哪怕对面那只虎是母的,且还是一只美貌无比的母老虎,可她一旦有了称王之心,那么野心和忌惮之心便会冲散那些可有可无的旖旎绯思,让那一只公老虎亮起爪牙,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