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殷府。
殷文萱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口上面的匾额。
她上了马车,颇有些自嘲地和贴身丫鬟开口:“还记得当年我出嫁时,母亲曾拉着我的手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娘家永远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可如今呢?”
她冷笑了声,“你也看见了,就这么点小事情,我那个弟媳推三阻四的,就连我母亲……她怎么说也是子锦的外祖母,不过说到底,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这外孙哪儿有亲孙子亲!”
“等将来秦笙再生个儿子出来,我的儿子又算什么?”
贴身丫鬟也是当年跟着殷文萱一起从殷府出去的,见她越说越委屈,忍不住道;“虽说求人不如求己,但是殷夫人这边的态度也的确是令人心寒,不过夫人您也别难过了,咱们子锦少爷是个有出息的,您再耐心些,好日子总会来的。”
殷文萱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点点头:“是啊,我的子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有他们求上门的时候!”
丫鬟点头:“您能这么想就好了。”
……
哭诉归哭诉,埋怨归埋怨,但是事关自己儿子的前途,殷文萱并没有放弃。
还是秦府那边派了人过来送信秦笙才知道,殷文萱把主意打到了秦夫人那里去。
看完信,秦笙脸都黑了。
殷文萱竟然让人私底下给秦夫人送了礼,然后才下的帖子,这样秦夫人就没有理由不见她了。
秦夫人知道殷文萱找自己是为了她儿子拜师年大学士的事情。
母亲在信上说,这件事情她会帮忙同大舅舅开口,但是最终答不答应,还得看大舅舅自己。
“太太说了,夫人您毕竟已经是殷家妇了,有些世俗人情,还是不要太僵硬了的好,最起码大家面子上要过得去。”过来送信的丫鬟如是说。
秦笙没说话,细细又把母亲的信给看了一遍。
片刻之后,秦笙让人准备笔墨纸砚,认认真真给母亲回了信。
秦府的丫鬟前脚才拿着信走,后脚雪梅就来了,还带来了两只荷包,说是她自己绣的。
秦笙让巧儿把荷包收下了,听见雪梅似是不经意道:“听说这几日伯爷都宿在明月轩了,这叶姨娘竟然还会跳舞,奴婢真是没看出来。”
秦笙手里翻着账本,说:“你没看出来的事情多了。”
“……”
雪梅也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不敢再继续挑唆,坐了坐就走了。
……
秦笙没等到秦夫人的信,倒是等来了郁府的帖子。
郁家在京郊外头有块地,种了不少的梅树,帖子是郁老太太的儿媳毕氏下的,邀请秦笙一起去京郊赏梅花。
秦笙亲自回了帖子。
回完了才去松柳院和殷老夫人说这事儿。
殷老夫人想着毕氏约秦笙出去想必是她那姑姐的意思,肯定还是为了秀秀的婚事,便也懒得去管了。
帖子上约的时间是三日之后。
秦笙出门时恰好碰上了刚刚从明月轩里出来的殷文孝。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和叶娇娘纵欲过度了,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精气不足的萎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