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殷老夫人摆摆手，让殷文萱先回去，却没让秦笙离开，看样子是还有话要和她说。

殷文萱是不想离开的。

这里到底是她的娘家，如今他们一家回了京城，以后少不得有需要娘家帮扶的地方。

她也想留下来听一听，这件事情最后到底要如何解决。

不过看母亲态度强势，殷文萱也只得作罢，起身福了福身，深深的看一眼秦笙，出去了。

待出了殷府，殷文萱忍不住和贴身丫鬟说：“你说这秦笙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娘家明明有权有势，这么一件小事都不肯帮忙！”

丫鬟说：“许是亲家老爷不想沾惹麻烦呢。”

“呸！”殷文萱冷笑，“其实说来说去，就是那秦笙在拈酸吃醋，文孝纳妾，她恐怕是一股气憋在心里，到现在终于是狠狠出来了，她巴不得等着文孝求她和她娘家的人呢，又怎会轻易帮忙。”

松柳院里。

殷老夫人轻轻握着秦笙的手，像是深思熟虑之后开口：“人生在世孰能无过，经过了这次的事情，文孝他想必对娇娘的情也所剩无几了，你才是正妻，这伯府以后是需要你们夫妻俩共同撑起来的。”

“至于娇娘，不能放她回去，否则就真坐实了文孝夺人妻室的把柄了。”

“以后是让她继续留在府里还是送出府去，让她去庄子上也好、送去庵里当尼姑也罢，都等这阵子过了再说。”

说着，用力握了下秦笙的手，“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秦笙垂眸：“儿媳明白。”

也不管她是真的明白还是什么，殷老夫人缓缓松开她的手，让她先回去。

秦笙一走，殷老夫人再也忍不住般，咳嗽起来。

这可急坏了石嬷嬷，又是顺背又是倒茶的，好半天殷老夫人才缓过来。

“老夫人……老奴这就去喊大夫过来！”

殷老夫人摆摆手，又摇头，半响才道：“一步错，步步错啊……我现在真是悔不当初……”

“也不能都怪您。”石嬷嬷叹气，“当时伯爷跪在地上求的您，您还能如何？”

“……”

想到那时儿子苦苦哀求，殷老夫人忍不住想，那时文孝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没一会儿，殷文孝来了。

他今日出去了一趟，往日和他称兄道弟说什么知己的那些人，现在全都避他如蛇蝎。

还有秦笙那兄长秦羽---

要不是旁人拦着，那秦羽就要动手揍他了。

殷文孝回来时特地换了身衣服才过来母亲这里，就是怕她会担心。

殷老夫人看着儿子这样，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问：“娇娘，你打算如何处置？”

老实说，殷文孝暂时也不知道。

殷老夫人睨他，“都这么些天了，你也没和阿笙商量过吗？怎么，你是指望她每次都能主动地站出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

殷文孝让母亲说的，有些无地自容，顿了顿才道：“儿子也是想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