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翡翠疑惑,“一直都是太太让香料铺子的伙计按月送过来的,怎么了夫人?”
“没事。”
秦笙蹙了蹙眉,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让她先出去,自己跟着躺下。
今日明明是疲累至极,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躺下来之后秦笙反而睡不着了。
脑海里一时闪过很多的事情。
乱糟糟的,秦笙闭上眼睛就好像陷入了什么光怪陆离里面去。
大脑逐渐放空,就在她昏昏沉沉间快要入睡的时候,身体好像是突然 有意识似的,猛然睁开了眼睛。
秦笙猛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她甚至都没有穿鞋,赤脚快步走到了窗边,低头在三角瑞兽的铜炉上用力吸了一口。
不对劲!
这“忘忧”是自己从小用到大的,秦笙以前还去过香料铺子听铺子里的老师傅说调香的事情。
这味道虽然很细微,可此刻离的这么近,秦笙却还是闻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里面似乎……多了丝别的什么味道。
秦笙不敢再细闻,抬头看了看,端起一杯凉掉的茶水就打开铜炉的盖子泼了进去。
“滋”的一声,香料灭了。
那股味道一下子变得浓郁刺鼻起来,秦笙连忙退开了几步,抬手用衣袖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过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那股浓郁刺鼻的味道才慢慢散了。
秦笙找了块帕子过来,小心翼翼地把三角瑞兽铜炉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香料燃烧之后又被茶水浇灭,这会儿看起来黑乎乎的几块。
秦笙拿帕子包好之后把东西放在桌上,洗了手才重新躺回床上,只是却再没有了睡意。
……
与此同时,深夜,皇宫。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
月容恒和月容骁叔侄、以及几位内阁大臣还在议事,各人脸上皆是眉头紧皱。
今年入冬到现在,已经接连有三个地方遭遇了雪灾,边关西戎陈兵边界,虎视眈眈。
这个年,怕是注定过不好了。
门口外头,云隐抱着剑,木头桩子一般守在门口,无人敢靠近过来。
不过---
“云大人---”
喜福公公从一侧的拐角过来,略显焦急地唤着云隐,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云隐瞥了他一眼,抬步过去了,“什么事?”
喜福公公弓着身子,左右看了看,然后踮起脚尖在云隐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隐一怔,顿时顾不得许多,转身就进了御书房里。
大家还在讨论西戎陈兵边界该派哪位武将过去镇守,瞧见云隐进来,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主子……”云隐行了个礼,面有急色。
月容恒晚膳到现在还没用,头疼之症犯了,眉宇间的疲色几乎要遮掩不住。
“你们继续商议。”月容恒说着站起身来抬步往外走,云隐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