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年纪轻轻一个姑娘,受了委屈,想必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出来。
月容恒心里有点不大舒服,现在的小姑娘都那么死要面子的吗?
好歹他俩也算是……青梅竹马吧,她幼时还管他一口一个五哥哥地喊呢。
怎么受了委屈也不肯告诉他?
月容恒猜不透年轻小姑娘的心思,脚下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石桌上已经摆上酒菜了,原修淮和萧越海正说着什么,看见他过来,都站了起来。
这二人如今都在户部里任职,此次跟着月容恒一道出来,除了查宁州府的税收,还有些暗地里的事情需要做。
三人边喝酒边说起了武平侯府。
说到后来,章程是定下了,月容恒倒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萧越海笑着打趣,“这才区区的几杯酒,怎么,殿下酒力如此不济?”
月容恒摇头:“就按刚才说的去办吧。”
他一只手抵上了额头,倒不是头疼症犯了,而是想起了桩离京前的事情。
那是来宁州的前一天晚上,皇宫里,文华长公主和他说的话。
“那姑娘的确是有了心上人,可你这样顺水推舟地帮助人家私奔,像什么话?”
“难不成以后给你定一桩婚事你就想方设法地把人家姑娘给送走一次?”
文华长公主又气又伤心,“这样将来我下去了,怎么和父皇和先帝交代啊。”
“二十五了,你总得留个后吧?”
文华长公主最后哭的越来越伤心。
月容恒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他说:“等宁州税收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找姑娘成亲。”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文华长公主这才擦干了眼泪瞪他:“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月容氏的列祖列宗可都听见了!”
……
武平侯府。
一场春宴热热闹闹的,终于接近了尾声。
被关在自己院子里的武瑾儿正在大发雷霆,她同父异母的嫡姐武晶莹就来了。
这武晶莹虽然是嫡出的小姐,却并不受宠,而且长相平庸,论样貌,她比不过武瑾儿这个庶出的妹妹,论性格,她更加不如这个庶妹会讨父亲的欢心。
“你来做什么?”
武瑾儿瞪着她,一副嫌恶的样子。
“听说四妹妹今日在花园里冲撞了贵客,被父亲给禁足了,我来看看你。”
武瑾儿嗤笑出声,又冷冷地看着她。
这张脸实在是太普通了,难怪没有哪个好人家来提亲,占着个嫡出的身份又怎么样?
不过---
武瑾儿脑海里霎时又出现了另外一张脸,肤如凝脂、眉眼清艳、那是一种很端庄的美。
那个秦笙!
武瑾儿并不后悔自己今日在花园里大闹,反正爹爹生气也就是一时的,要是真让那个女人进了府,那才坏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武瑾儿抬着下巴睨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嫡姐,“真以为自己占了嫡出的名分就万事大吉了吗?京城来的贵客你知道是谁吗?你---”
“我自然知道。”
武晶莹淡淡的看着她:“当今的摄政王,不过,就算父亲再宠爱你,你一个庶女,是永远也成不了摄政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