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多久就被翡翠给喊起来了,今日一早还要和夫人一起去大相国寺上香的。
不过大相国寺今日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关门了,说是要休整一天。
但都出门了,总不能又折返回去。
母女俩一合计,打算去华光寺。
不过华光寺有些远,等到了地方,上完香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秦夫人要听大师讲经,一时半会儿的走不开,秦笙便带着翡翠在外面随意逛逛。
她忽然想起来,重生之后自己第一次碰见月容恒,就是在这华光寺里。
秦笙站在小池塘边上,目光正要从水里的锦鲤上收回来,却蓦然对上了另外一道目光。
“……”
那站在池塘对面,一身藏蓝华服、风光俊朗的男人,不是月容恒是谁?
“殿下?”
秦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有些惊讶,怎么自己才想到这个人,他就出现在眼前了呢?
月容恒隔空冲她微微点头,随即不知道侧头和后面的云隐说了句什么,云隐很快转身离开了。
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的,秦笙心里有什么话也不好就这样走过去和他说。
况且秦夫人也在呢。
秦笙不想让母亲多想。
于是只遥遥和他微微福身,并没有多说话,顾及着旁人的目光,先走了。
月容恒:“……”
他刚刚是让云隐去后面打点一下,让附近的人都离开,想跟她说说话的。
谁知道这丫头跑的比兔子还快。
等云隐打点好回来,发现秦娘子已经走了,下意识安慰道:“没事的主子,来日方长。”
既然秦娘子回了京城,总不会明日就走的。
月容恒好看的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说不清的烦躁。
好一会儿,他才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秦笙回了大殿。
等了没多久,秦夫人也听完经了,让婆子去捐了几百两的香油钱,母女俩吃了顿斋饭才回去。
回程的马车上,秦夫人欲言又止。
秦笙心里还在想着在华光寺碰见月容恒的事情,也有点心不在焉的。
“笙儿……”
最后还是秦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先开口了:“都说宁州青年才俊多,你在宁州这几个月,可有碰见什么好的?”
“……”
“娘……”秦笙抿了抿唇:“我去宁州是想着做生意的,哪儿有心思去想那些事情啊。”
“那能一样吗?那是你的终身大事!”
秦夫人说着叹了口气,眼眶又有些酸涩下来:“笙儿,你还这样年轻呢。”
她的女儿都还没有双十,难道真的就要一辈子这样下去了吗?
如果能找到个如意郎君,再生一两个孩子,将来他们都走了,女儿也不至于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啊。
“娘,女儿心里自有计较。”秦笙反握住母亲的手,“您就别操心了。”
秦夫人:“……”她怎么可能不操心。
不过好在女儿这次回来总要多待一段时间,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给她挑一挑。
……
秦笙回来几天,正盘算着找个时间和月容恒见一面,好谈合伙开书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