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宁知道他逃不过,但未曾想过会来的这么快。
他曾设想会护住他的人没来,他便成了派系中争斗的棋子。
裴清宁微微扬起唇角,笑靥似水莲般明媚,“父皇即是想为清宁赐婚,清宁可能斗胆提一个要求?”
皇帝此时龙心大悦,乐呵呵的同意了,“自是可以,你且说就是。”
皇后抓住了椅子,看向裴清宁,眼底有着几分打量。
到底还是狐媚子留下的孩子,不容小觑。
裴清宁对上皇后的眼睛,似是嘲弄的笑了起来,眼睛弯起,藏着几分明晃晃的狡黠。
“父皇,清宁也想未来的驸马能如父皇一样能文能武,威武不凡,若他不是如父皇一样的能采飞扬,清宁宁可不要。”
皇帝被这一顿马屁拍的十分舒爽,龙颜大悦,“好!不愧是朕的女儿。”
裴清宁挑衅的看着皇后一笑,盈然笑意,仿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父皇,清宁想要招设擂台,比武招亲。”
闻言,皇帝的眸子眯了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有着几分回忆色彩。
裴清宁面上一片娇软笑意,指尖却掐进了掌心。
他在赌。
皇帝看向裴清宁,眼中精光一轮,“那依清宁所想便是。”
裴清宁不动声色,微微含笑,柔声道:“多谢父皇。”
他赌赢了。
他的父皇是个空壳草包,可他手底下的谋士可不是开玩笑的。
再加上几个贵妃,皇后轮流下眼药。
他跟兄长的路可谓是十分难走。
将军府这个资源,他必须抓牢才行,就算不能为他兄长所用,也不能为其他皇子所用。
不然,不用争,他们便是一败涂地了。
裴清宁脸上笑意一片,朝裴玄眨了眨眼睛。
裴玄面上的神色却并不算好看。
擂台,也只是拖延一段时间罢了。
裴清宁刚坐下,裴荣安跟裴泊彰两人远远隔着人海就朝他敬了一杯。
裴清宁温软的笑笑,唇角勾勒起一丝弧度,内心却有万般苦涩。
看来,真如那道声音所讲,萧景晨不会出现了。
及笄礼结束,裴清宁就回了自己的寝宫,桌上都是各个宫里送来的礼物。
裴清宁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礼物,问了一句,“萧景晨可有送礼过来?”
佩兰今日一直在盘点,当即便回了一句,“公主,萧府今日送了琉璃花尊一对,萧少将军并无送礼。”
裴清宁软细的声调不冷不热的响起,“知道了,今日我乏了,明日这些细单你再呈上来。”
“是,公主。”佩兰退了下去。
裴清宁抓着腰间的白玉玉佩摩挲了许久,昏暗的灯光下瞧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若真是如那道声音所讲,他要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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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夏日里,蝉鸣不断,庭院中浓密的树木枝条是那样的绿意盎然。
朱红的花朵点缀在枝条上,是那样的明亮鲜美。
衬得这个死气沉沉的皇宫都多了几分欢快跟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