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山盯着裴清宁看了好几眼,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裴清宁听到门关紧后,才松了口气,打量起了床上能用的一切东西。
这个人目前不知他的身份,若是知道了,他的安危就会更加险峻。
床上的东西也很是简洁,除了床柱子跟床幔之外,刻着一些简单的花纹,显然是他们已经想到了这件事。
裴清宁闭了闭眼,燃着的熏香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错觉感,让他提不起精神。
窗外的阳光渐渐淡去,又逐渐升起。
一天三顿的饭菜里都被他们放了药粉,裴清宁每日只敢吃一顿,让自己保持着短暂的理智,也让自己记下时辰,免得自己过的浑浑噩噩的。
他知道,景晨会来。
但是,他怕的是,兄长亦会来,这才是他最担忧之事。
裴清宁数着日子,但是袁山似乎是失了耐性,饭菜在减少,好似渐渐的遗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可裴清宁知道,他们在试探。
裴清宁也不会坐以待毙,摸清了他们站岗的规则,强撑着身子下了床,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只见是一片青绿色的池塘,高大的假山石遮挡住了一切的视野,只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
再往远处看,都是被白雪覆盖住的树木。
入眼,便是一片雪白。
听着簌簌的落雪声,裴清宁顿时有了主意,趁着他们还没注意到自己,回到了床上。
入夜。
裴清宁特意没盖被子,即使冻的瑟瑟发抖,脸上神情却愈发坚决。
一夜过去。
送饭的人来了。
看见僵直在床上的裴清宁,朝他走了过去,见他面上一片潮红,触手更是滚烫至极,立即喊来了大夫。
医师看过后,便不建议让人继续用熏香。
裴清宁躺在床上不停发颤,杏眼更是一片水色,眼前都有些模糊。
袁山也过来了,眼底淡淡杀意流转,“你故意的?”
“我只是不想死。”裴清宁声音轻轻,低下了眸子,“我都说了,我不过是一个男宠,萧景晨是不可能管我的死活的。”
“你为什么要一直囚着我呢?”
袁山盯着裴清宁,眼里有几分审视的意味,“你叫什么名字?”
裴清宁自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名说出来的,便随意胡诌了一个名字,“我叫知意。”
“知意?倒是一个好名字。”袁山尾音上扬着,意味不明的盯着裴清宁。
裴清宁敛下了眸子,身子还在不断的打着颤。
“你放心吧,我并非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要是萧景晨没来,我也不会杀你的,你不用在我眼前用这些小伎俩。”袁山转身,哼笑了一声。
裴清宁盯着他的背影,声音特意轻了一些,“多谢将军。”
袁山猛的转过身,眼神有些狠戾,“你知道我的身份?”
“不知道。”裴清宁诚实的讲道:“但是你平常流露出的那种肃杀之气,跟她身上的差不多。”
他对初陵算不上有多了解。
这个“她”说的是谁,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哦?那你对萧景晨很了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