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之余又不得有一丝郁闷。
谢清满也没有趁人之危,给她盖上了被子,转身在地上铺了一张毛毯,蜷缩在地上睡着了。
基本的礼仪他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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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台照射,在遮挡严实的窗帘下,什么都透不进来。
半夜折腾醒的谢清满没醒,宿醉的谷弦歌更是没醒。
但是林管家醒了,秉承着管家的指职责,他还是在门口敲了好几声。
谷弦歌睡眠一向浅,听到声音便警觉的坐起了身。
修长干净的指尖扶住昏疼的脑袋,扫视了周边一遍。
视线定格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谢清满,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昨晚最后的记忆是停在她倒在谢清满身上。
“啧!”谷弦歌不耐的皱眉,眼底浮现一层浅浅的厌恶。
双脚跨过谢清满时,忽的听见了那一句他的低喃声。
“爸妈,对不起……”
谷弦歌顿住脚步,施舍般的朝他看去,却见谢清满脸上溢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
他久病,脸色一直都是惨白惨白,像极了吸血鬼。
谷弦歌微微蹙起眉心,伸手探向了他的额头,如她预料般那样,滚烫一片。
为了不让人烧死在谷家,谷弦歌还是大发慈悲给她叫了家庭医生。
刘医生刚赶过来,便是看见病人蜷缩在地上的景象,连被子也不曾有,头都大了。
只能自己费力将人抱到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
开了几粒药,顺便给他打了一小管针。
屁股针。
谷弦歌丝毫不避讳,兴致盎然的看着他露出的那块肌肤,微挑眉梢。
倒是比脸上惨白的颜色多了几分血色,好看了许多。
刘医生开完药,又叮嘱了几句,才提着药箱匆匆离去。
就在此时,谢清满幽幽转醒,看到谷弦歌站立在身边的身影,瞪大了眼睛。
屁股刚打过针,还是一阵麻疼的,酥了一半。
桌子上放着一杯温水跟几粒药片。
久病成医的谢清满自然知道自己是发烧了,嚅嗫着双唇,小声的道谢:“谢谢你。”
听见这声谢谢,谷弦歌的目光停住在他身上两秒,并没有什么其他神色。
谢清满伸出手臂,含着药片混着温水喝了下去。
有点难吞咽,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昨晚,你可以当作没看见我。”谷弦歌盯着他开口,幽深的视线错综复杂。
谢清满脸上依旧毫无血色,摇了摇头,“你都倒在我身上了,我还要装做看不见吗?”
“要真是这样,你醒来后一定会报复我的。”
谷弦歌:“……”
谢清满叹了一声,将剩下的半瓶水喝了个干净。
“我不会为了一时的爽快给自己留下隐患,更不会有机会让你找到我的不痛快。”
谷弦歌唇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了些许,“如果我说你昨天还是得罪我了呢?”
谢清满呼吸一滞,明显感觉她有病,又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怒骂。
早知道昨天就让她躺在大厅,让她体验发烧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