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走后，林修然也跟李山和宋昊打了声招呼，接着就回中台的办公室了，林修然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需要将刚刚李山说的话消化吸收一下，理解后变成他自己的话，以应对客户可能的提问。

一切正如林修然预料的一样，从第二天上午开始，他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响个不停。正是上信证券的客户经理们打来的电话，询问的正是关于“装饰设计”这家公司涉嫌财务造假以及涉嫌行贿的事情。

林修然也是按照之前李山的说法一一给予了回应，客户经理们虽然也都听得一知半解，但是既然有了给客户的答复也就都没再追问什么。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自从那天“装饰设计”这家公司的股票跌停之后，虽然一直都是缓慢下跌，但是下跌的幅度也确实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相比那天的跌停而言就让人们好接受多了，针对瑞明投资的那些记者似乎也被市场上的其他事情所吸引，转移了注意力，一切似乎都回归了风平浪静的样子。

直到一周后，“装饰设计”这家公司再一次发出了公告，公告称“经监管机构查实，已确定公司财务造假金额高达二百亿。为了获取一些公共项目的订单，曾先后对二十七为政府官员实行贿赂，涉案金额高达五亿元。”

这个公告一出，市场再一次被震动了，大家的目光有重新回到了“装饰设计”这家公司上，瑞明投资也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林修然这一次就淡定了很多，因为他深深地相信李山的说法，他相信这就只是公司发展过程中的小阵痛而已，并没有什么的。

他相信这些都不影响公司的实际经营运作，他相信之所以市场会这么恐慌都是因为这些人目光短浅的原因，他相信这些人如果能将眼光放得长远，能从未来十年二十年的角度看这个事情，那么现在的一切就都不再是问题。

面对这一次客户经理们的询问，林修然依旧是和之前一样的说法，他相信如果有什么新的观点，新的看法，新的变化，那李山会告诉他的。

但是现在既然没有告诉他，那一定是没有什么新的观点、新的看法、新的变化了。

这些林修然也都可以理解，在他看来，向李山这种着眼于未来十几二十年的人，怎么会在短短的一周之内就有特别大的观点变化呢？

所以林修然依旧是按照原来李山的说法，跟客户经理们进行说明。

随着说的次数越来越多，林修然说得也是越发的熟练，因为林修然十分信任李山，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久而久之，林修然就对那些提问的客户经理们产生了反感。

在林修然看来，那些人都是一群目光短浅、鼠目寸光的人。

那些人就知道只顾着眼前的一点点利益，而不去从一个更高的角度，一个更全面的视角去观察、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