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姐姐。”邵小帅则给她夹了很多素菜,林子茜赶紧阻止俩人,笑道:“你俩再给我夹菜,一会儿这一桌子的菜都搬我碗里了。”
林子恪像个小大人一样,看着这温馨和谐的一幕,自己却没有话语权,很幽怨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以后我在这个家要失宠了,一个女婿半个儿,两个都抵上一个了,老妈有了两个女婿,就不要儿子了,我只能沾沾两位姐夫的光了!”
这个小大人的一番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胡说,你是林家根红苗正的儿子,谁也取代不了你!”林父不禁笑骂道,也只有对林子恪林父才会展露慈父的一面,对儿子的看重不言而喻。
“老爸,偏心,说的好像我和姐姐不是‘根红苗正’似的!”林子茜也抱怨起来,邵小帅在一旁偷笑。
“就是,就是!”林子苏也跟着起哄,周瑁远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林母便对林父笑道:“都是你自己引的话,说错话,自己罚一杯吧?”
“好,自罚,自罚,小周,陪一杯,都是你引起的!”林父颇有几分开心,神情也没刚开始那么严肃了。
林子苏看到死要面子、嘴巴死硬的老爸竟然让周瑁远顶锅,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这画面却那么温暖温馨,让她心里暖暖的。
周瑁远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赶忙笑着应和,举杯碰饮,看得出来,他还有些放不开,这倒是让人感到十分意外。
这个管着几千号职工、连路总这样的京圈大佬都得礼让三分、百亿大单都如探囊取物的总裁大人竟会在女朋友的家宴上如此拘谨赔小心。
林子苏感到好玩又好笑,宠爱的眼神都离不开他了,全程都在照顾和关心他,以缓解他的紧张。
很快,林父又给周瑁远和自己添了满一杯酒,便和他聊起了男人的话题,期间林父会不失时机地劝酒。
席上,林父借着喝酒和谈话,暗中观察他,至少目前为止,在林父看来,他的酒品还是一流的。
团圆宴进入尾声后,林母呈上了最后一道“压轴菜”——每人一碗云吞面,取代了往年的主食米饭。
林子苏和林子茜帮着母亲端饭上桌,邵小帅也懂事地帮忙端盆递碗,林子恪则帮忙分发汤匙。
看着几个晚辈都勤快干活,倒让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周瑁远有些无措了。
而林父看着这友爱和谐的一幕,禁不住眼眶含了泪光。
一应到位,大家都重新归了座。
林子苏知道这是周瑁远的最爱,便悄悄对周瑁远耳语道:“这是妈妈特意给你做的!”
此时,周瑁远已经是五六杯酒下了肚,虽然是一两杯,但也已是他饮酒的上限了,一碗云吞面,可谓及时雨,感激地向林母微笑致意。
林母笑而不语,林子茜便道:“姐夫,这云吞面,你一定得好好尝尝,这面皮是妈妈亲手活的面、擀的皮,馅儿也是妈妈亲手调制的,妈妈费了好多功夫的!”
“好!”周瑁远一边微笑应声,一边拿了汤匙,舀了一个云吞品尝,先小口抿了一下汤汁,不烫才入口云吞。
咀嚼了几下,周瑁远面部的微笑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眼底涌起隐隐的泪光,心底的某根弦被触动了。
但这个情绪管理大师,一秒恢复如常,再抬头就是赞不绝口:“不是恭维伯母,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云吞面,像我妈妈做的味道。”
说最后一句时,别人没觉察到,林子苏觉察到他有些微微哽咽,但很快就消散了,他的情绪控制能力无人能及。
林子苏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这碗云吞面又勾起了他对已故母亲的思念了,不由得也跟着鼻子一酸。
“你都是我姐夫了,我妈妈,也是你妈妈,所以当然就是妈妈做的味道咯!”林子恪的调皮打趣,很好地化解了周瑁远的思母之痛,惹得众人也是一阵笑声。
云吞面之后,温馨美满的阖家团圆宴才算正式结束,林子苏帮着母亲收拾餐桌和厨房,林子茜也跟着打下手。
林子恪和邵小帅则一起擦桌子、扫地,林父难得一次宽允,准许林子恪收下“姐夫”的礼物,林子恪欢乐地抱着武侠全集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起来。
几杯老白干下肚的周瑁远醉意已很明显,但林父还是带他去了书房,两人又是一阵攀谈,一边喝着林父的“醒酒茶”。
林子苏帮着母亲收拾完,就和大家一起坐到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谈笑风生,好不欢乐。
林子苏牵挂周瑁远,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而且还是这么高度的酒,怕他会酒后失态或出事,因此对大家的谈话有点心不在焉的,只时不时地望一下父亲书房,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这时,大家突然起哄,邀请林母弹钢琴,就像小时候她教子女弹钢琴那样,林母实在拗不过,在大家的簇拥下,坐到了钢琴前。
林子苏也来了兴致,一时把周瑁远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加入了起哄的队伍,跟着大家围到了那台有着20多年历史的古董钢琴前,那台钢琴也是林母的陪嫁之一。
林母笑问唱什么,林家三个儿女不约而同说出了《小河淌水》这首民歌,这也是妈妈的拿手曲目,从小听到大,林母也不再谦让。
林母的钢琴是林家的一绝,和林父的书法、林子苏的歌声、林子茜的舞蹈,被林子恪调侃为“林家四绝”。
林母娴熟地弹奏起调,好似指上花开,所到之处都绽放出温柔沉静的因子,大家都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部聚焦到林母的身上。
此刻林母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柔静娴雅的光辉,随后便听到她犹如天籁的声音“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歌声甫落,大家都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林母心情大好,愉悦一笑,继续开唱,大家都轻轻击掌和拍,但并不发出声,唯恐打扰了这美丽的歌声。
一曲结束,余音绕梁,大家都还沉浸其中,意犹未尽。
直到林子苏突然回头,看到林父、周瑁远不知何时回的客厅,只站在远处偷看偷听,似乎也怕打扰了这边的静美祥和,还是林父最先鼓掌。
那是林子苏第一次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他毫无保留且毫无顾忌地向母亲投去温柔、深情至宠爱的目光,很快大家都纷纷鼓掌叫好。
林母和林父对视一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竟露出了少女般的娇羞,千言万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周瑁远却泥呆呆地站着,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仿佛时空穿越,触动着他内心最深的那根断弦——
回想起多年以前那个午觉醒来的下午,妈妈也是这样坐在窗前弹琴,安静温柔的琴声抚慰着那颗不安的幼小心灵,妈妈离开很多年以后,那个美丽的下午仍铭刻在心,永生难忘。
此情此景,他有那么一瞬,把那个弹琴的身影看成了日思夜念的妈妈,不由得眼含泪光,喉咙哽咽。
大家都没注意到周瑁远,倒是林子苏,跑过去拉了周瑁远,调侃道:“妈妈你看你的歌声、琴声多好听,把我们的小周同学都看呆了,要知道他也是很会弹琴的,还是妈妈厉害,把小周都征服了。”
“哎呀,是嘛,那应该让小周来弹一首,小周,快来!”做惯了配角的林母,对这样的恭维场面有些不知所措,林子苏的话倒让她有了回避和逃离的借口,立即起身让出位置。
周瑁远早已经隐藏好了情绪,半推半就地坐到了钢琴前,于是乎,他默契地弹起了那首有着“定情”意义的英文歌《need you now》。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放开了许多,不似先前那么拘谨了,和林子苏默契演绎“夫唱妇随”。
虽是一首情歌,两人却唱出了别样的欢快感,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快乐翻飞,这欢快也感染了林子茜和邵小帅。
两人跟着跳起了欢快的舞步,林子恪则靠着林子苏,在钢琴面板上开始指尖跳舞,腰肢乱扭一气。
林母悄悄地走到了林父的身边,看着儿女们的快乐弹唱,此刻心中无比自豪和幸福,觉得这辈子吃再多苦,都值了!
一曲毕,大家都情不自禁地鼓掌,毫不掩饰地恭维和称赞,周瑁远此时酒态已现,笑着和林子苏对视,也不顾众人的目光,亲昵地握住她的手。
林子苏脸一红,俯下身子问他还好吗,他还是笑称没事。林母很是善解人意,道:“子苏,先扶小周去你们的房间休息一会儿吧,我看他也是不胜酒力了!”
“伯母,我没事!我很喜欢,您的云吞面……”周瑁远笑吟吟,还想说什么,林子苏已经将他拉了起来,要扶他回房间,周瑁远半推半就地跟着她去了卧室。
进到房间,周瑁远松开了架在她肩上的胳膊,环顾一圈,忍不住哇哦了一声,道:“无数次,我想象过你的卧室,会是什么样,嗯…,”
说着扫视了一下房间,房间不大,不到二十平,但书柜和书几乎占了一半的空间,使得房间看起来很拥挤。
他耸了耸肩,像是不满意:“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此刻他看起来轻松了许多,不似先前的紧张。
“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林子苏笑道。
“很明亮,很宽敞,很大,应该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让你跳舞!”周瑁远又耸耸肩,道:“但,事实上,这里很拥挤,也不明亮,不过很整齐,也很干净。”
“有一间能跳舞的大房间,是我的梦想。”林子苏耸耸肩,无奈道。
周瑁远抿嘴一笑,开始“巡查”房间。
书架占用了这个房间太多的空间,以至于一进来就无法忽视它,周瑁远的目光大略扫一下。
和自己的藏书不一样的是,这个房间里的书大都和文学、历史相关,从中国古代诗词歌赋、四大名着到近现代文学,从港台文学到欧美拉丁文学,从中国史到拉丁美洲史,从三皇五帝到近代名人传记,从稗官野史到官编正史,一应俱有。
“这些都是你的吗?”
林子苏嗯哼了一声,又补充道:“严格说,是我和茜茜共有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周瑁远嗯了一声,像是故意逗弄她,调戏笑道:“我找到你喜欢老师的原因了!”
“是吗?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呢!”林子苏被勾起好奇心,歪了头看他。
周瑁远拍了拍书墙,道:“因为它们呢,你喜欢读书,所以也喜欢博学的人。”
随即看向她,勾起她的下巴,凝视道:“你现在,还有以后,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也不允许你喜欢别的男人,听到没?”
他语气温柔又霸道,林子苏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上次已经见识过自己调戏别的男人的后果了,现在想起来又不免生气,自己竟然原谅了他,还带他见父母,现在又来警告一遍,哼,偏不让你如愿!
“我又不是一个东西,想拿就拿,”林子苏哼了一声。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东西,是一只小野猫。”周瑁远打趣道。
“那二哥是什么?”林子苏禁不住笑了,腻到他怀里。
“宝贝,我是宙斯,”周瑁远嗯哼了一声。
“那宙斯也照样得不到海洋女神忒提丝。”林子苏反击道。
“宝贝,你是阿尔忒弥斯。”
林子苏张大了嘴,“她是宙斯的女儿。”
“So what?她可是宙斯最宠爱的女儿,”周瑁远耸耸肩,不以为意,戏弄道:“我很乐意,你叫我爸爸!”
“不带这样占人便宜的!”林子苏脸一红,心如擂鼓,不忿道。
“宝贝,我是认真的,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想有一个当做女儿一样的情人,”周瑁远勾起她的下巴,几分戏谑几分试探,道:“要么做我女儿,要么给我生个女儿,嗯哼?”
“不是我想生就生的……”林子苏心都在嗓子眼儿了,即使被“逼迫”,她还是不愿做选择。
“宝贝,想要孩子,有很多方法,我很喜欢女儿,如果是你生的,我会更喜欢。”周瑁远很认真的样子。
“不要——”
“不要什么?”周瑁远一把拉住想“逃”的林子苏,他很不喜欢她这样回避的态度。
“我可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林子苏有些不舒服,看着他,有些幽怨道:“你不能这样,你有很多选择,而我的选择只有可怜的几个,可你总是在我的选择库里让我做选择,让我无路可走,最后只能向你妥协。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周瑁远迷惑地看着她。
“我喜欢只有我和二哥的生活,不想有第三个人,孩子也不行。”林子苏倔强道。
“宝贝,你真的这么想吗?”周瑁远似乎松了一口气。
“当然,我可是金口玉言,诚不欺二哥!”林子苏打趣道,但她也确实是认真的。
“宝贝,那你就做我的女儿吧,这样你就是我的唯一了。那我呢,可以是你的先生,可以是你的二哥,也可以是你的爸爸,如果你不介意,或者想通了,随时可以叫我爸爸,我会很开心!”周瑁远魅惑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癖好?太乱伦了!林子苏心如擂鼓,羞涩地一扭头,兀自拿了床上的书往书架里放,周瑁远坏坏一笑,也随手翻了一本书,问:“所以,你只读文学吗?”
林子苏这才回头看他,脸色竟是通红,惹的周瑁远一阵心神荡漾,只听她回道:“以前看得多,现在看的都是营销管理类的书了。”
“这是应该的,否则你也到不了我的身边。要知道,只有文学修养,是吸引不了我的!”周瑁远笑得耐人寻味,看了看她,便转了目光上寻。
书柜的上面有一排绿萝,平常林母会来浇水打理,因此绿萝被将养得很旺盛很漂亮。
多年经养修剪,藤蔓就像少女的罗裙,轻柔地垂落下来,使得房间看起来很清新很文艺,很温暖很温馨。
书墙对面是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在这个拥挤的小房间里显得有些奢侈,床头上方也架了书架,摆满了书。
左边是一个简单且老式的核桃木三开门衣柜,衣柜门上有镜子,都掉了漆,许是用了很多年。
右边是一张一米宽的书桌,书桌的格子里也整齐地摆满了书,还有插着当季鲜花的花瓶,花瓶看着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图案都磨光了。
卧室北面有个小阳台,阳台上种满了各种花卉绿植,“你种的吗?”周瑁远探了半个身子看了看阳台,回头问她。
林子苏走到他身边,摇摇头,道:“有一些是我种的,但高中以后,都是妈妈在帮忙照顾它们了!”一提到妈妈,林子苏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的妈妈是个好妈妈、好女人!”周瑁远夸赞,然后又补充道:“我得谢谢你妈妈,教养出这么好的一个女儿!”林子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周瑁远又踱回室内的书墙,满屋子的物什,对书墙尤其充满好奇,他希望从中探索到她的秘密与成长线索,目光很快就落到了一本书上,“百年孤独!?”
周瑁远看看她,便问:“看过了?”
林子苏嗯哼了一声,也看着他,倚着书墙,独有且难得的沉静,这一刻不能不感叹基因的强大,这个小丫头虽然向往自由充满了活力,但沉静下来,和她的妈妈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也是林子苏不同于林子茜的地方,动若脱兔,静若处子,天然不伪,收放自如。
“有什么感想?”周瑁远被她的沉静吸引,忍不住盯着她看了起来。
林子苏莞尔一笑,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它,更像一部浓缩版的人类通史,其实第一遍看它,我没看懂,直到后来看了世界通史,才开始有所领悟。
无论人这一生是怎样的命运,富有的,穷困潦倒的,高知的,无知的,幸福的,病痛的,勤奋的,懒惰的…,最后我们都逃不了孤独的宿命。
地球之于宇宙是孤独的,人类之于地球是孤独的,个体的生命于物种是孤独的,生于孤独,死于孤独,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周瑁远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地盯了她一眼,不想年纪轻轻的她会有这样深邃的富有哲理的独立思考,甚至对“孤独”有这样的领悟和总结,呵,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丫头!
周瑁远微微一笑,没接她的话,显然“孤独”这个宏大又悲剧的命题,此刻并不适合深入讨论。
他转而继续观赏书架,随即地指向其中一本名叫《行院图鉴》,因为很大,颇有些显眼,问:“这是什么书?”
哎呀,我的妈妈呀,怎么没收起来!林子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嗯,嗯…,哎,就是一些图片,没什么的了!”
周瑁远看她这忸怩娇羞之态,便知大有文章,便要取了看,林子苏慌忙侧过身子,挡在他面前试图阻止他,一张小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为什么不让看?”周瑁远暧昧一笑,双臂撑在书架上,将她环在中间,脸也越凑越近,意图来个壁咚。
即便和他这样熟悉了,林子苏依旧经不住他的诱惑,他只要一靠近,心跳就会不自觉地加速,所有暗黑的魔力都会奔向身体,迅速下沉,然后与子宫激荡会合。
林子苏被他那万有引力的漆黑与深邃所吸引着,禁不住闭了眼睛,等待着他的一簇热吻……
就在这时,林子苏感到一阵风,心中大叫一声“不好”,睁开眼时,他果然已取下一本《行院图鉴》,而且迅速翻看了几页,林子苏赶紧去夺下来,可脸红到脖子根……
你道是什么?那可是妥妥的古代妓院的春宫图,活色生香,任谁看了,都会面红耳赤。
周瑁远露出狡黠之色,又是一次大感意外,禁不住打量了她几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却是笑而不语,将书放回原位,林子苏扑腾扑腾的心才终于得到稍许平静。
他继续浏览她的书架,很快他就又看到一本“禁书”,这本书出现在女生的书架上绝对是异类,令人浮想联翩。
“金瓶梅!?”周瑁远忍不住笑意,看向她,嘴角那意味深长的坏笑越来越浓,林子苏招架不住,便赶紧撒娇道:“好了二哥,书架参观到此结束!”
林子苏担心被他看到更多不该看的东西,忘记让妈妈好好检查一下了,这下丑大发了,以后没脸跟他说话了!
“我就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天赋,果然是有‘老师’的!?”周瑁远戏谑道。
林子苏不想理他,便要走开,周瑁远却一把拉过来将她环住,温柔地抚开她脸庞的小碎发,道:
“宝贝,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相反,我喜欢这样的你,而且很欣慰,你很早就做过功课。性,是人的本能。不了解性,就不了解人性。
了解人性,才是生存的王道。要知道,了解一个女人看她的衣柜就可以。但要了解一个男人,就只有性,因为其他都可以伪装。”
林子苏细品他最后两句话,越品越觉有道理,他总是有很多哲理金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活,才会有这么多深刻的人生体悟?
他,越来越像一本书,越走近他,以为是越来越了解他,最后才发现,其实对他还是一无所知!
“你,才是最会当‘老师’的人!”林子苏脱口道出心里的话,周瑁远朗朗一笑,不置可否。
“这个,我很清楚,也很有自信。只不过,那句话是怎么说的?爷爷经常说,说是什么纸上什么浅——”周瑁远寻思半天,也没想到那句诗,忍不住挠了一下头发。
“纸上得来终觉浅吧!?”林子苏被逗笑了。
“是的,纸上得来终觉浅。尤其是爱和性,很多文学作品,都会美化它,以至于让很多女性误以为它是浪漫、忠贞、专一、美丽的代名词,但这对女性却是最大的误导和伤害。
事实上,现实生活的性要比书上,肮脏一千倍,丑陋一千倍。所以,看看就算了,千万别当真,不然你会对现实生活失望!”
林子苏正要接话深入讨论,便听到林子茜敲门,说是老爸找她,林子苏就让周瑁远先休息一下。
林父见二人待在房间里太久,借故把林子苏叫出来,见林子苏很快就出来,就说自己想用手机看新闻,不知道怎么弄,让她给看看。
林子苏看到林子茜的神情就知道是父亲的“诡计”,于是就调笑父亲老古董,一边又帮着他下载了两款新闻APP,还耐心给他讲解如何使用,直到林父困意袭来,林子苏才得以脱身。
等到她再返回房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甫一进房间,看到周瑁远正坐在书桌前,在翻看什么,林子苏见他看得这么认真,很好奇,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当见到他看的“书”时,林子苏竟是大惊失色,赶紧一把夺了过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