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有一个皇兄顶着,他们从来没有因为皇位而去过争执。
谢江知的志向本就不在此,要不是这次事情紧急他也不会回来。
要不然当初分宅子和爵位的时候,他也不会挑中林家镇那种地方了。
他当初就是看中了林家镇的地理位置和环境。
林家镇距离皇城远,而且环境特别优美,最主要的是这里有他喜欢的话本子。
他这个人从小就喜欢话本子,向往话本子中描绘的那种世界。
刚来到林家镇的时候,他总是没日没夜地看话本子,反正远离了皇宫就意味着没有人管他了。
而且林家镇的话本子又多又好看,他怎么都看不完。
就这样在林家镇一呆就呆了十几年,随着后面话本子越来越不好看,谢江知也经常跑去其他地方买话本子。
直到后来林绵绵的出现,他看林绵绵书稿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看过这么多的话本子。
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能把故事写得这么让人心潮澎湃,并且不能忘记,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情节。
想到这里,谢江知看着桌子上的书又不免想到林绵绵在干什么。
他刚才就是在看林绵绵写的一本书,也是她的第一本书,那本书因为宋清的缘故只写了一半就没有再写下去了。
也不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继续把这本书写下去。
看到谢江知盯着桌子上的书发愣意识到他在想什么,席鸿文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去面见皇上交差。”
虽然皇上现在已经不理朝政了,但是他作为臣子该有的礼节一个都不能少。
席鸿文身着朝服,手持玉笏,一步步踏上金碧辉煌的朝堂。
他的目光透过层层金纱,望向那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上。
皇上此刻并未着龙袍,而是身着宽松的道袍,脸色略显苍白,眼中却闪烁着对丹药无尽的痴迷。
席鸿文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臣席鸿文,参见皇上。”
皇上微微抬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敷衍,淡淡地说道:“哦,是席爱卿啊。你有何事启奏?”
席鸿文心知皇上此刻心思全在那丹药之上,但他仍坚持着自己的职责,沉声道:“皇上,微臣驻守林家镇这段时日,发现此地有人囤积火药,意图不明,还请皇上下令明查。”
皇上听后,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挥了挥手,说道:“这些事情,不是有你们这些大臣在处理吗?何必事事来烦朕。”
席鸿文心中一沉,他知道皇上已被丹药迷得神魂颠倒,但他仍不死心,继续道:“皇上,此事关乎国家安危,臣以为应亲自面见皇上,商讨对策。”
皇上听后,脸色更是难看,他冷冷地说道:“席鸿文,朕知道你对国家忠心耿耿。但朕现在身体欠佳,需要静养。这些事情,你们大臣们自行处理便是。”
说着,皇上又拿起一旁的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放入口中。他的眼神中满是对丹药的渴望和依赖,仿佛这丹药能让他忘记一切烦恼,重获新生。
席鸿文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能无奈地退下。他走出朝堂,望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心中却是一片悲凉。
他知道,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王朝,如今已经被丹药之毒侵蚀得千疮百孔,而他却无力回天。
大概也就只能像昨日谢江知所说一般,让皇帝认清楚身边那些道士的真面目,看有没有机会转圜。
再说林家镇这边。
林绵绵回去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定,谢江知还没有给她回信,不过算算时间信应该已经到了谢江知的手中。
夜色如水,林绵绵深陷在梦境的深处。她的意识在虚无中飘摇,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突然,一阵若有似无的呼唤声,像是遥远而又近在咫尺的细语,轻轻触动了她的心灵。
“林绵绵……林绵绵……”那声音低低的呢喃,像是风中摇曳的残叶,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痛苦。
林绵绵的心头一紧,她努力辨认着这声音的来源,只见一道朦胧的光影在前方闪烁,像是召唤着她前行。
她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穿过一片迷雾,来到了一片幽暗的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不已,只见一个身影蜷缩在地上,双手紧握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梦境中的她似乎被困在某个黑暗而冰冷的地方,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她痛苦的呼喊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林绵绵的心,她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与无助。
那身影的口中,正是不断呼喊着“绵绵”的名字,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渴望和绝望。林绵绵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她蹲下身子,想要去安慰这个痛苦的人。
突然,那身影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充满哀愁和不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绵绵。林绵绵看到那双眼睛,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父亲……母亲……”那身影痛苦地呼唤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林绵绵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她明白,这具身体的主人正在呼唤着她的亲人,那是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和思念。
林绵绵轻轻地握住那身影的手,想要给予她一些安慰和力量。
然而,她的手却穿过了那身影的身体,仿佛触摸到了虚无。她惊愕地收回手,看着那身影痛苦地挣扎,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对不起……”林绵绵低声说道,她的眼眶湿润了。她知道,她无法改变这具身体主人的命运,也无法消除她的痛苦。
她只能默默地陪伴着她,直到梦境的结束。
梦境渐渐消散,林绵绵从沉睡中醒来。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心中却充满了对那具身体主人的同情和感慨。
她明白,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哀鸣,她想要自己的父亲母亲,她渴望得到亲情。
这是她所决定的,林绵绵只能帮助她完成,因为现在她自己也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林绵绵拿着从林母那里弄来的玉佩去问了镇上的人,能不能看出来这是哪里的玉佩。
一连问了好多家,都没有人能看出来这是出自哪里的玉佩。
就在林绵绵失望,准备再去找一趟林母的时候,从外面回来的萧伯一眼就认出了玉佩:“这不是京城来的玉佩吗?怎么谢江知那小子给你的定亲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