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濯的手控制不住伸过去拿起那只礼物盒,打开一看,一条精致漂亮的女式手链静静躺在深灰色丝绒布上。
显然跟那堆衣服不是一个档次。
啪的一声。
傅明濯关上了礼物盒,将它放回了原位。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此刻看不出什么情绪,倒不如说像是一团成分复杂的雾被压在眸底。
一条手链能代表什么?
男人试图用理智来压制自己的疑心。
他关上衣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了通讯录,滑了两下,指尖停留在了钟晚吟的名字上。
种种迹象表明她并没有回过家……而距离她的航班起飞还剩不到三个小时了,光是从家到机场就要花费一个小时。
她会去哪儿。
怀着疑惑和不安,傅明濯还是拨打了钟晚吟的电话,静等了半分钟,电话才拨通,耳边传来的是一道极其陌生的男声,“喂?”
男人那只握着手机的手顿时收紧,骨节微微泛白。
他抬眼看向那处没拉紧的窗帘缝,微微眯起眼,语气不冷不淡,“我是钟晚吟的丈夫,请问你是?”
“我是她的上司。”
傅明濯听到这个回答后,紧绷着的心莫名松懈了一分。
他记得钟晚吟说过她是和秦总去出差。
他敛了敛眸,朝窗帘走去,“麻烦秦总让我太太接下电话。”
秦意博抬眸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水流声哗哗作响,“抱歉,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为什么不方便?”
似是没料到对方会直接问,秦意博停顿了下,说,“她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