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有多自恋,竟然随身带着这么多签名照。
她能说她并不想收吗?
没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对方已经热情地把照片塞到她的外套口袋里了。
事已至此,温柔也只能认栽收下了。
大不了她回去看看这签名挂网上能卖多少钱。
按道理来说照片都交换了,对方识趣的话,就应该离开了。
乔宇珩却还赖着不走,一直跟在自己后面。
一路上嘴巴就没有停过。
“你今天是过来面试张导的戏吗?”
“我也是来试张导的戏的,这么说我们未来几个月可能会在一个剧组呢。”
“能教教我怎么徒手开椰子吗?”
“空翻难不难学?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你怎么都不说话呢?”
……
听着他的絮絮叨叨,一路上温柔额头上的青筋就没有下来过。
只能劝自己一句:话痨罪不至死。
她忍!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怎么这么大,她突然好想大狗狗贺渊了。
温柔一路埋头快速走着,还要心累地抽空回答乔宇珩提的幼稚问题。
直到终于看到片场门口自己的车,她两眼发光,宛如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
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乔宇珩也看到了温柔的车,他抓紧时间又问了一个问题,“师傅,你都能徒手开椰子了,胸口碎大石你也应该会吧。”
“我不会!”温柔最终还是破功了,她怒目圆睁,忍无可忍冲着乔宇珩大喊了一声。
乔宇珩表面被吓得缩了缩肩膀。
内心继续欠扁地想着:不愧是师傅,“我不会”三个字也喊得特别有气势。
他刚想赔笑说些什么,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
“温绿茶去死吧!”
伴随着一声恶毒的诅咒,对方把一个装着不知名液体的玻璃瓶冲着温柔扔过来。
“师傅小心!”乔宇珩下意识张开双臂想把温柔护在身后。
有人却快他一步,一把把温柔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背替她挡掉所有的伤害。
“哗啦”
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乔宇珩担心地看向那人的后背。
就怕刚刚歹人泼的是浓硫酸之类的,如果是的话需要尽快把人送到医院去了。
可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保护了师傅的那位英雄好汉的后背一片干爽,根本没有被泼到的迹象。
他下意识地低头寻找玻璃碎片的位置。
却在那歹人的脚边发现了玻璃碎片的痕迹。
对方的鞋子还有裤腿显而易见都是湿的,看起来却没有受伤的样子,看来这人没有丧心病狂到泼硫酸。
周围的群众早在刚刚乔宇珩的一声惊呼下,围了过来。
确认瓶里的水没有危险后,热心市民一把把歹徒制服住,同时不少人已经拨通报警电话。
乔宇恒还是不明白玻璃瓶刚刚明明就是朝着师傅的方向过来的,怎么会突然落在反方向呢?
温柔舒舒服服的窝在贺渊的怀里,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