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在一旁捂嘴偷笑,陛下和娘娘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你啊你,……”又敷衍我,说到一半,他敏锐地发觉殿内伺侯的人嘴角都带着笑,饶是一向镇定自若的他,也突然感觉脸上一热。
祁夙止住话头,板正脸屏退所有人。
直到确保殿内只剩他和温柔二人,他才戏精上身一般,肩膀一垮,猴急地走向自家娘子,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着:
“娘子你都不知道,丞相那老匹夫又来逼我纳妃了,为了打发他,可把我累死了。”
说完,他就熟练地环住温柔的肩膀,温热的身体也随之紧紧贴在她的背后。
将头紧紧埋在娘子的脖颈处,再伴随几声撒娇求安慰的哼唧声。
来了来了,三年如一日的撒娇精又来了。
温柔摇头轻笑,也见怪不怪了。
按照以往的流程,先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柔声安慰:“夫君辛苦了。”
最后自然就是一个奖励的亲亲了。
一套流程下来,保刚刚还直嚎累死的某人瞬间就满血原地复活了。
这不,都要力气将自己抱在怀里了。
温柔枕在祁夙的胸口上,自然地问道:“你这次又是用什么理由拒绝丞相的?”
祁夙像哄小孩一样,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佳人的背。
听其聊起丞相那个老匹夫,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登上高位那日,他就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立过誓,今生今世唯有皇后一人,此生绝不纳嫔妃。
偏偏丞相那老匹夫就像聋了一样,每年都要跳出来搞事情。
“什么丞相,他就是一个冥顽不灵,顽固不化的老匹夫。”祁夙气急败坏道。
温柔心里一乐,咧开嘴无声偷笑。
说来这位丞相也是挺厉害的,每次都能把夙夙气到跳脚。
“不过,”祁夙倏得话锋一转,语气隐隐带上一丝得意,“我相信这次过后,老匹夫再也不敢囔囔着让我纳妃了。”
“嗯?怎么说?”温柔讶异地抬起头来,拍了拍他的手催促道。
祁夙也不卖关子,一股脑直接说:
“前段时间,传言老匹夫寻回了丢失多年的小女儿,我派人查过了,传言确实为真,且老匹夫待此女如珠如宝。
故,今日在朝堂上,在他要提醒选秀之事前,我故意提了句,赵国那边需要一名适龄的和亲女子,老匹夫顿时就无话可说了。”
温柔忍不住想到朝堂上,我们的丞相大人这头刚摆好姿势,一脸为江山,为社稷着想的大义凛然的姿态,刚想提及选秀就被夙夙打得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一想到那个老匹夫憋红了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该!”
温柔在祁夙的怀里笑得前仰后翻的,眼角的泪花都出来了。
祁夙被她这一笑,也禁不住跟着一起笑出声。
整个宫殿里一时之间都环绕着他们两人的欢声笑语,守在门外的宫女们和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跟着笑了。
当然笑够了之后,温柔还是不忘严肃地提醒他一句:
“可以假意以此威胁老匹夫,但是不能真的用一个无辜女子的幸福来换取我们的安生。”
祁夙自是懂得这个道理,用女子和亲换来的短暂和平,本就是懦夫所为。
他们祁朝要安定,铁骑军队便是最大的底气。
故,他早已第一时间回绝赵国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