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哲没有多做停留,他站起身,离开了考场,顺着楼梯向三楼走去。
这时候他还没有特别的担心时望和陆余星的安危,因为这一场考试的分数制度相对宽松,胜利加十分,失败或弃权扣三十分。
虽然大部分人都认为题目越靠后会越难,心里倾向于把分数留到最后用,不愿意在第一题浪费分数,而且这一题只有三个选项,就算是瞎蒙也有33.3%的胜率,但是如果碰上那种过于危险的题目,比如普通人无法应对的定时炸弹,还是弃权保命比较明智。
怎么说呢,齐哲觉得那俩人还没有傻到会用性命去赌这33.3%胜率的地步。
果然还没下楼梯,就碰见了从五楼下来的陆余星,齐哲问道:"你没事吧?"陆余星抬手把鬓边的红色碎发捋到耳后,挑起眉梢笑道:"没事儿,玩牌可是我的专长,猜个扑克牌而已,小意思,时望人呢,还没出来?"
齐哲摇了摇头,"下去找他吧。"
两人刚迈下台阶,还没走几步,就听楼下轰的一声巨响,某教室火光冲天,高热的爆风瞬间冲破了玻璃窗,玻璃碎片哗啦啦的震落一地,浓烟随风席卷整条楼道,走廊里的人纷纷四散而逃。
齐哲和陆余星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快步向楼下奔去。
…………
此时在某个装修华丽、窗明几净的宽敞卧室的大床上,造成这场不大不小的骚动的主要责任人时某终于缓缓的清醒了过来。
时望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猛的弹坐起来,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了几把,确认自己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在剧烈的爆炸中受到烧伤,甚至手上连道划痕都没有。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宽松舒适的睡衣,时望抬起手来看了眼腕表,分数是40,只是扣除了游戏失败的分数,但他还没被淘汰。
时望轻轻的松了口气,看来他赌对了。
时望傻吗?虽然偶尔可能会有点儿犯傻,但在考试时他是认真权衡过利弊的。
之所以做出剪断三根线这样的自杀行为,其实是在试探容屿的态度。时望想知道如果自己落入濒死之际,他会怎么做。
而现在结论很明显了,容屿会救他,而且并没有额外扣分,也就是说只要自己保证分数大于零,就算来个花样作死,他都不会出局。
简直就像是游戏里锁血的外挂。
这可是作弊啊!
时望心里涌上一股侥幸般的狂喜,大脑飞速转动起来:只要利用好这一点,他可以随意"牺牲"自己来达成某些目标,这对游戏进程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你现在是把自己的命当成手里的筹码了,对吗?"
容屿站在床边,笑意微寒,似乎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儿而生气,声调也很凉薄,"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还没豁达到能让你随意挥霍性命的地步。"
时望不太明白看向他,"那你为什么救我?"
容屿气极反笑,"我也没冷血到看着自己的爱人被炸的四分五裂还袖手旁观的地步。"
他坐到床边,伸手捏住时望的下巴,欺身压过来,含沙射影的冷笑道:"我可不像某个连纪念日都不记得的人那样无情,你遇到危险了我还是会救的。"
"………"时望心虚极了,讨好的凑过去亲了亲容屿的手指,像刚谈恋爱时那样花言巧语道:"对不起啦,我都跟你说了抱歉了,别生气了,而且你刚才还救了我,谢谢你。"
容屿瞥了他一眼,"是有限度的。"
"啊?"
"在这九十九天里,我只会救你五次。"
容屿的手顺着时望的胸口滑了下去,如同温凉的手术刀一般掠过紧实的腹肌,带起时望的一阵阵战栗,最后落在裤腰处,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他的睡裤拽到了膝盖,露出了黑色的内裤和白皙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