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委屈个屁!"时望抄起玻璃茶几上的白瓷杯冲着他的脸砸了过去,冲口骂道:"你自己干过什么心里清楚,别他妈在这儿装可怜了!"
面对冲着面门砸过来的杯子,严霆没躲,抬手准确的截住了,还轻轻的放回了茶几上。
他遗憾的端详着时望的脸与饱含怒气的眼神,啧了两声,"你这脾气可太对我胃口了,真想把你抢回家,关起来当压寨夫人,可惜了……"
他暂时还没有牡丹花下死的意愿,虽然时望那点儿打架水平在自己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如果不是做好了赴死的打算,最好还是别对他下手。
___因为虽然时望很好招惹,但他背后的靠山可不是能惹得起的主。
时望皱着眉盯着他,"可惜什么?"
严霆大言不惭,"可惜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对有夫之妇出手。"
"滚蛋!"
时望可不觉得这个能眼也不眨杀掉十几人的恶棍会忽然讲起礼仪道德了,这可能性就跟容屿会乖乖躺下来让他操一样,微乎其微,几乎为零,所以唯一的答案是,他在忌讳着什么,所以不敢再调戏自己。
这种杀胚会怕什么人?时望只能想到容屿,再联想起他们曾在天台上的谈话,时望心里更加怀疑了,也许容屿和严霆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真麻烦,严霆本身就已经很棘手了,如果容屿再因为某些理由袒护他,那没法玩了!
"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请各位不要在考场内谈情说爱,或谈论与考试无关的事情。"
不知道谁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时望正想吐槽,忽然一愣,心脏一震,冷汗刷的就冒了出来。
因为这嗓音竟然不属于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不速之客就站在沙发旁边,面色平静,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时望注意到严霆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指一下子按紧了,齐哲也瞬间紧绷起来,进入了蓄势待发的状态。
这说明他们也是在不速之客出声之后,才注意到了这个人。
时望自己没发现也就算了,可严霆和齐哲居然都没察觉,这人绝非等闲之辈。
那人身材高挑,相貌英俊,气质高冷,黑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睛却像黑猫一样,是暗绿色的。他戴着一副雅致的金丝窄边眼镜,上身穿着白衬衫与修身的黑色马甲,搭配西裤与皮鞋,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从欧洲贵族府邸走出来的执事。
男人上臂戴着袖箍,右手的袖子处有一个低调的黑宝石袖扣,刻着一个复杂的家徽。
等等…那个家徽?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时望太熟悉这个图案了,这是容屿的家徽,神界中流通的面值最大的纸质货币,上面就是印的这个家徽。
所以这是容屿的人?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客厅里几乎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齐哲沉声问:"你是谁?"
"我是你们这场考试的监考官,各位可以称呼我为Dean 。"
这名字也有些耳熟,时望确信他曾在容屿身边听过这个名字,但好像没见过面。
这名字也有些耳熟,时望确信他曾在容屿身边听过这个名字,但好像没见过面。
陆余星用手肘戳了戳时望,压低声音道:"这是不是和跟上次考试那个狐狸一伙的?"
时望点点头,"有可能。"
陈立立疑惑:"什么狐狸,什么监考官?"
陆余星也觉得奇怪,"你不知道监考官?上次考试不是出现了吗?"
"啊?没有啊,我们只是听从广播的命令来考试的
齐哲格外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Dean 轻轻拍了拍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从西装马甲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非常小且精致的黑色笔记本,翻开之后,用钢笔在每一页上喃周写了什么。
接着他将这些纸页撕了下来,无字的背面朝上,像扑克牌一样摊开,放到参赛者的面前,"请随意抽一张。"
这些纸片每张都一样,看不出什么区别,时望随便抽了一张,翻开一看,是白纸。
"各位抽到的是自己的身份牌,白纸则代表平民,有黑色标记则代表狼,请各位在三秒之内记住自己的身份,并且禁止把身份牌给别人看。"
他说完之后,大概也就过了那么三秒钟,时望忽然感觉手指一烫,那张薄薄的纸片居然凭空烧了起来,蓝色的火舌舔了上来,身份牌转眼就化成了灰烬。
无视众人惊愕的眼神, Dean 平淡的翻了一页笔记本,"现在开始宣读考试题目,平民获得胜利的方式是找出狼,并抓住狼。"
"狼获胜的方式不予公开,已经写在了狼的身份牌上,狼自己知晓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