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菲跟尚云倾打了个招呼，也跟着离开。

厉衍洲随即揽着尚云倾往外走，尚云倾侧头看他，问道：“夜景是厉氏的？”

“嗯。”厉衍洲微勾唇角，“准确来说，夜景是我个人的，方便朋友一起出来玩，不用去找地方。”

尚云倾一点儿也不意外厉衍洲的资产多，但还是觉得豪横，就为了方便自己跟朋友能有地方去玩所以开了夜景，还是全海城最高档吃喝玩乐都全乎的地方。

她心中暗叹道：有钱真好！

...

两天后，正好也是十一月初，城南项目公文一发出，好多大公司都在积极筹备项目投标书。

席默凛在厉衍洲办公室，“依我看，其实厉氏一家做不是不可以，巨商厉氏，国内没有比你还有钱的，搞个三方合作相互掣肘这么复杂。”

厉衍洲淡声回应：“政府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商人按规矩办事，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席默凛：“还是你好，内定名额，连投标书都不用做了，省了多少麻烦事。”

厉衍洲道：“头一轮会筛选掉很多，剩下来的三家里面选两家，你席家是临城首富，还担心进不了下一轮？”

席默凛：“你也说了临城，这儿是海城，我们跟海城地方也没多大贡献，海城在你之下的企业多如牛毛，指不定冒出两匹黑马呢。”

厉衍洲面色淡然：“听语气，怎么突然对自己没信心了？”

席默凛倒不是突然，最近他亲自谈了一个地方项目，已经差不多可以签合同了，但对方临时换了负责人，新来的负责人否定了之前的合作谈判，一句‘另有安排’就没了下文。

最后，他才了解到是跟另一家公司合作了。

席默凛接管公司以来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要说双方没意向那还好说，可这就好比两人结婚日子都选好了，新娘突然说不嫁了，好吧，不嫁就不嫁吧，那转头就另嫁他人，这就明摆着是跟他不对付嘛。

席氏向来正经做生意，不耍手段，但避免不了别人耍阴险手段。

见席默凛一言难尽的表情，厉衍洲觉得有故事。

一问之下，席默凛也和盘托出。

厉衍洲问：“公司其他项目也是？”

席默凛摇头：“没问。”

能让席默凛经手的都是上亿几十亿甚至百亿项目，下面那些小项目他不过问，走公司流程就可以，没谈成的项目也不会上报到他那儿，所以他也没问。

不过，听厉衍洲这么一问，席默凛抬眼问道：“你也怀疑有人故意针对？”

厉衍洲：“树大招风，还是要小心为上。”

席默凛对此没太多在意，商业竞争无非那些手段，只是他不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