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根本就没有受伤,什么伤情报告、车祸后创伤应激综合征,都是假的!”
他的手指关节逐渐收紧,姜一嘉几乎喘不过气来:
“时许哥哥……是不是沈柒南……沈柒南又乱说什么污蔑我……”
盛时许几乎将姜一嘉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知道她受车祸刺激,没了这段记忆,不记得这一切,所以调换了报告!!”
“姜一嘉!你可真是该死!”
姜一嘉脸色苍白,拼命挣扎着:
“当年……当年我也把你们两个送到医院,我确实也救了你们两个……时许哥哥,我……”
盛时许手一松,姜一嘉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抑制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满心庆幸地以为自己被放过了,却不料盛时许面无表情抬起手:
“给她留条命就行。”
“过几天还要遣送回国,配合警方调查,以医院绑架案的罪名,还有很久之前的,泄露公司机密的罪名。”
姜一嘉当年泄露盛氏新品机密的事情,是她用自己的骨髓换回来的自由。
现在既然她落跑了,骨髓没移植成,沈秋紫也死了,那她的自由,也就不成立了。
法律没办法让她偿还沈秋紫一条命,那就让他换种形式,惩罚她!
门缓缓关上的时候,房间里传来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盛时许走出了别墅,又颤抖地燃了一根烟。
沈柒南,是希望他这么做的吧……
也不知道,他这么做了,沈柒南会不会愿意原谅他。
不知不觉间,他又跌跌撞撞地到了海边。
那辆残破的车还停在礁石边,她的行李箱还在里面,烧得焦黑,可是她的人,却不知所踪。
他想找到她,他不想失去她……可动用了所有保镖,还有海警,搜救队,都没有在海域里找到沈柒南的尸体。
如果说,当时在海里找姜一嘉身影,更多的是懊悔,仅仅只是懊悔自己没有抓住她,觉得有点惋惜。
而现在,他没有在海里看到沈柒南,是一种绝望夹杂着希望的复杂情绪。
他因为找不到她而陷入深深的绝望,但又因为没有她的消息,而吊着一口气,总觉得……她应该还能活着……
盛时许今天太累了,累得他想一头扎进海里,他甚至在想,这样是不是可以离他的妻儿,更近一点。
正当他迈着虚无的脚步再往前走时,忽然在礁石旁看到一个身影,长发飘飘,素色衣裙,看起来,像极了他的柒柒。
她像是在等他,就这样平静地凝视着海平面,一动不动。
是海市蜃楼不成?
还是他伤心过度的幻觉?
他质疑着自己的眼睛,却又几乎是不假思索,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连声音都在颤抖:
“柒柒……柒柒……是你吗?”
沈柒南缓缓转过头。
看到她的一瞬间,盛时许眼中掠过一抹错愕,眼底的震惊和担忧,几乎活脱脱像一个无底的巨洞,足以瞬间吞没掉所有。
他不顾一切冲上去,用力抱住她:
“柒柒,我就知道你没死!”
“你没死对不对!”
“你一定没有死!”
他一遍又一遍问着、确认着,十足像个疯子,大手在她发上抚着,似乎要反反复复确认她的身体确实存在,确实有温度一般。
沈柒南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他埋在她的发间,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直到确认她的气息,嗓音喑哑而沉,似乎带着哭腔:
“柒柒,我以为你死了……”
失而复得的复杂情感一时间涌入胸腔,他颤抖地捧起她的脸,肆无忌惮地吻她。
他吻得缠绵深入。
可这远远不够。
他偏过头,鼻尖磨过她的皮肤,似吸血鬼般贪婪地吮吸她的颈。
她是他的。
他绝不允许她再次逃离他的身边。
盛时许一把将她抱起,边走边吻,大步流星,直至回了别墅。
几次,沈柒南挣扎着想要下来,都被盛时许牢牢掐着。
一回到别墅,他便迫不及待将她放在床上,褪下了自己身上湿透的衬衫,露出绑着绷带的胸膛,还带着血。
他俯下身,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一张脸直逼她眼前,嗓音喑哑而阴沉:
“柒柒,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此时,地下室凄咧的声音传来。
是女人的尖叫、求饶,然后是“咕噜咕噜”的声音和干呕,听起来,残忍极了。
沈柒南下意识一颤。
“别怕,那是姜一嘉的声音。”盛时许附在她的耳边诱哄着,“她不是爱吃药装自杀吗?我就让我的人给她灌个够,灌到致死量边缘,再现场洗胃,洗完再灌,灌完再洗……”
沈柒南虽然心里恨透了姜一嘉,听起来也觉得浑身冰凉,强忍着恶心:
“你倒是清楚她是装自杀。”
盛时许单手撑在她的枕边,把玩着她如瀑的黑发:
“我一直都知道,不过就是以前我过于混蛋而已,”
紧接着,更凄凉的尖叫声传来。
盛时许还没等沈柒南发问,就做出了解释:
“三年前,她偷了你的诊断报告,肌肉拉伤、指甲外翻的伤她都没受过,既然她也那么喜欢,就让她迟来地体验一下。”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宛若恶魔的低吟。
伴随着地下室血肉的撕裂声和女人凄厉的声音,沈柒南只觉得心惊肉跳:
“您真狠。”
“她假冒你,就该死。”盛时许紧紧搂着沈柒南,“柒柒,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现在帮你教训姜一嘉,够不够?或者,你要是也想让我受一样的惩罚,我可以任你处置,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和我重新开始。”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耳垂,脖颈上。
格外珍视。
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她的腰间,缓缓向下,撩起了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