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寿宴,林依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爆发。
“问问问,问你妹啊,我说的你又不信,你自己去咯?
既想获得别人的情报,又不想自己付出,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今儿个小爷高兴,给你指条明路,杜金呈不近女色,是否喜好男色倒是未知。
粉色娇嫩,如今你的年纪还能驾驭,抓紧收拾收拾,把他攻略了,这样整个渡度门不都是你的了吗,还要费其他那些劲干啥!
俗话说‘天助自助者’,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倒还不如自己努努力!”
她抱着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邹世杰:“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你这一挂的。”
此言一出,邹世杰和傅吟雪都睁大了眼看着她。
邹世杰有点不可置信地叫道:“依依……你认真的吗……”
傅吟雪倒是机灵,赶紧倒了一杯茶,送到林依典面前:“依典姐姐还是这样不甚酒力,今天高兴,是喝得有点多了,来杯清茶解解酒。”
傅邹二人的表现并不精彩,林依典吐了胸中的不平之气,也觉得没趣,毕竟现在人在屋檐下,自己也不好太过嚣张。
于是她便顺坡下驴:“确实身子有些乏了,先失陪了。”
说着,便提起裙摆起身就走。
“我送你。”傅吟雪也离开了座位,半挽着林依典的手往外走。
外面月光如水,林依典抬头看去,一轮圆月悬于中天,大约农历已经到了十四十五,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风吹拂着,卷动着薄幔,也卷动着林依典的头发。
一缕头发黏在了她的嘴上,刮得鼻子痒痒的,她把手从傅吟雪胳膊里抽出来,伸手把头发从嘴里拔出来:“呸呸呸!”
下一秒,只听“噗通”一声,傅吟雪竟掉进了荷花池。
她合欢红色轻纱长衫浮了起来,像折翼在水中的蝶。
林依典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邹世杰便从亭中冲了出来,大喊着:“你干什么!”
傅吟雪在水中挣扎着:“姐姐……对不起……咕噜……救……救我……咕噜……”
林依典很快反应过来,原来上演的是恶意栽赃的戏码,傅吟雪不惜以自己为代价,换来邹世杰对她的同情和对林依典的厌恶,这时候,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听了傅吟雪的话,邹世杰狠狠地握住了林依典的手腕,红着眼道:“为什么?”
不是,荷花池里还有人呢,这傅吟雪还可以抢救下吧?骚粉男这么耗着,等下真闹出大事了。
林依典一边想着,一边屈膝,起跳:“全是我的错,是我没扶住你,现在我就来陪你!”
说着,纵身也跳进荷花池中。
邹世杰本就握得用力,没料到林依典这突然的举动,何况围栏又低,于是他顺着惯性也掉入池中。
“咚”!“咚”!随着两声巨响,荷花池跟炸鱼似的溅起巨大的水花,刚浮到水面上的傅吟雪在这强烈的冲击下,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