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吉笑道:“那这可做不得数。”
“不作数就不给钱。”
“先得拿钱来再说,你这买卖稳赚不赔,可不公平。”
林依典也懒得和他再贫,说道:“你想要什么我付钱便是,就当是你欠我的了。”
曲吉也不客气,指着刚刚那匹红色的布料说:“我就要那个。”
“哟。”林依典嘲讽道,“老婆本都没攒足,就要当新郎官啊。”
“你懂什么,听说状元都是身着大红罗袍,胸戴大红花的,我瞧这衣服喜庆,提前感受下不行?”
林依典点了点头,对苏永南说道:“小苏哥,你也选一件吧,之前我们娘俩多亏有你才幸免于难,你喜欢什么料子随便挑,算我请你的。”
苏永南摇了摇头:“我不需要,钱还是苏姑娘自己留着吧。不过我看门主的衣服也许久没换新了,姑娘若是愿意,可以为他挑一件。”
“呵呵,真是区别对待。”曲吉在一旁冷笑。
“你再笑一下,我就把借的钱收回咯。”林依典威胁道,转头又对苏永南说:“门主是门主,他也于我们有恩,我会为他挑的,你也选个你自己喜欢的吧。”
苏永南也不再推辞,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在一堆布料前挑了起来。
林依典也走走看看,希望能为杜金呈挑一身合适的。
薄纱妖艳,红色招摇,黑色压抑,也许白色能适合一些。
都说颜色能影响人的情绪,从心底里,林依典期望杜金呈不要有那么多的压力和负担,活得轻松自在一点。
林依典将手放在了一匹月牙白的缎子上,这匹布用蚕丝绣了瘦竹,透着细腻的光泽,很是文雅。
如果杜金呈小时候不经历那些悲惨的遭遇,估计也是个谦谦君子吧。抑或是如古装剧所演的那样,在屋顶上饮酒,舞红绸装饰的剑,任夜风吹起衣角鬓发,完全得无忧无虑。
“包起来吧。”林依典说道。
掌柜的闻声而来,将林依典面前的这匹布包好。
林依典过去牵了小宝的手,感觉有些冰凉。
她探了探他的额头,又将手背放在自己额上比对了一下,好像一切如常。
曲吉和苏永南还在量体,掌柜的走到他们跟前,询问这匹白色锦缎是直接带走还是做成成衣。
林依典思考了一会,指着苏永南道:“按照他的体型,放大一码,做一套吧。”
掌柜的连声说好,将她的要求用布条写了,夹在这匹料子里。
林依典俯下身,问小宝可有挑好什么喜欢的。
小宝的身子晃了晃,说道:“头晕。”
林依典看着布庄的人流,心想也许是人多气杂,让他缺氧了,便摸了摸他的鬓角,安慰道:“马上就好啦,等会我们去吃糖葫芦去。”
“糖葫芦?”
“对,还有烧鸡、烧鹅、糖人,小宝想吃什么,娘亲都给你买。”
她看小宝的精神头好像好了些,便又安抚道:“很快很快,小宝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