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演的苦肉计,周瑜打黄盖的典故我可是有耳闻,不要欺负我不读书。”那属下说着,摆了摆手,身后他的人纷纷拔出了武器。
杜金呈“啧”了一声,低声道:“真是麻烦。”
林依典见状,上前一步,将白慧琴给的信物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大夫人的信物,你们可认得出?”
那属下见状,赶紧扔了剑,单膝跪地。
他身后的人见头头如此,也都哗啦啦跪了下来。
林依典朗声道:“大夫人命我监督杜门主,我可以作证,刚才陈金足所言,句句属实。”
“对于南宫大人的情况,我也感到十分抱歉,你们要做的,就是将大人好生带回去。家不可一日无主,赶紧将这消息传递给大夫人才是。”
谁人不知,大夫人和南宫伉俪情深。虽然情深也不妨碍他妻妾成群,但大夫人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
那属下领命,将南宫从地上搀起,扶向了马车。
陈金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是南宫夫人问责起来,他必定没有好果子吃,但他先前站在南宫这边,三番五次与杜金呈作对,杜金呈怕是也不会放过他。
他看着杜金呈步步逼近,双腿抖如筛糠。
杜金呈的手在剑柄上转了两圈,又放了下来,他记得林依典不喜欢他杀戮太重。
“念在你一路护送南宫,记你一功,你走吧。”
陈金足跪坐在地上,根本不敢直视杜金呈的眼睛。
有清脆的声响传来,陈金足听出这是拔剑之声,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脖子处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反而是反绑的手腕一下子没了束缚。
他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磕着头,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金呈的衣袍在他眼里晃了一晃,渐渐消失,他还跪在地上,用额头一下一下地叩着。
杜金呈和林依典、曲吉他们坐上了车,恭喜发财在前面赶马,红包和拿来则分别骑马跟在车后。
林依典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说到小宝被施恒收为徒弟,杜金呈这才发声:“那老毒物我打过几次交道,小宝交给他还算靠谱。”
听林依典说完,曲吉迫不及待、添油加醋地将他们在拉穆那的见闻都一一说于林依典听。
在听到真假林依典时,她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没错。”曲吉道,“我们都以为那是你来着,简直和双生子没什么两样。”
杜金呈道:“她一直在队伍中。”
苏永南疑惑:“门主说的是谁?”
“桂喜。”
一瞬间,苏永南的脑子也如过电一般:“原来是她。”
他嘴里念叨着:“怪不得,怪不得……”
曲吉仍是一头雾水:“门主,你是说,南宫手下的桂喜,冒充成了阿典的样子?”
杜金呈语气平淡:“我看过那女人的耳后,并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
“除了性格略有不同,其他几乎和阿典一模一样,而且她也知道邹世杰和小宝的事情。”
“难道她是用了什么别的邪术?”曲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或者是什么障眼法,让我们全都蒙蔽了双眼?这技术,也太高超了!”
坐在一旁的林依典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插话。
她是穿书的,以为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却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书中的林依典还在,而她则是凭空出现的。
“或许。”林依典的声音有些缥缈,“她是真的林依典,小宝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