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男人不说话了。 这完全是被他的饭量给吓的——我的妈,他都已经吃了十多盒披萨了怎么还没有吃饱?我的钱包在哭泣,我就不应该看他可怜一时心软带他回来的! “还要吗?”我有些无力的问,毕竟做好事要做到底,怎么能半途而废吗?正在往嘴里塞披萨的托尔闻言立即兴奋的点点头,我认命的抓起手机打通了外卖电话:“……对,又是我……对对对,干脆把你们店里所有口味的披萨都给我来一份得了……嗯对,对,都要超大尺寸的……好,谢谢了。” 我挂了电话看着托尔开始考虑明天带他去哪家自助餐厅吃饭好。 不过到时候老板会不会被托尔的食量吓哭啊? 啧,不过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 “托尔,你是雷神对吧?”我好奇的问托尔,托尔听到我的话后暂停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我,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对,我就是雷神。”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地球上?”我追问。 “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惹我父亲生气,因此被放逐到这里受罚。”说到这里托尔的眼睛变得黯淡,整个人情绪也随之变得低落。 “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察觉到托尔的心情不好我立即道歉并不再提出和这个问题有关的其他疑问。 嗯……我个人认为托尔他应该是一个熊孩子,他可能是因为跑到邻居家搞破坏,然后被邻居发现后扭送到他父亲面前索赔,于是他就被气急败坏的父亲给扔出了家门让他自力更生。OK,没问题,这很合情合理。 这时候门铃响了。 “可能是外卖来了,我去看看。”我对托尔交代了一下后就出门去收外卖。 付了钱又给了小费,快递小哥心满意足的走了,我望了眼地上厚厚一摞的披萨饼,挽起袖子正打算搬进家里去时忽然发现我的视野内多出来一双黑色的皮鞋。 我懵逼的抬头,发现面前出现一个黑发绿眼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配着格子纹的羊毛衫,还系了条围巾。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矜持的笑容。 “不、不好意思,请问你找谁?”面对气场全开的洛基,我明显底气不足,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请问你这里有一个名叫托尔的金发男人吗?”洛基不紧不慢的开口,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有啊,不过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洛基。”洛基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我知道了!”还没等洛基接着介绍完他和托尔的关系我就立即兴奋地一拍手,然后眼睛闪亮的盯着他,用笃定的语气问:“你是托尔他四叔,对吧?” 洛基:What!? 洛基嘴角抽了抽,此时此刻他深刻的认识到中庭人与阿斯加德人的智商差异。 ……这个女孩儿是在逗我? 可是洛基发现我表情那是一个百分之二百的真挚,他是谎言之神,别人有没有说谎他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我的表情还有语气实在是太他妈的真诚了。 “我知道!你们那里的统治者是众神之父奥丁,对吧?他还有两个兄弟,一个是威利,一个是维。丁他还有一个干弟弟,就是洛基。托尔他又是奥丁的儿子,所以你自然而然就是他四叔,对吧?”我说完以后一脸“求表扬”的看着洛基,眼睛亮闪闪的充满了期待。 按照北欧神话传说里的故事我说的确实是真的,但重点是这可不是北欧神话传说的世界。 洛基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他四叔。” 洛基心想眼前这个女孩虽然很有可能是智商过于隐秘,但就是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实施自己的计划,而且被人以为他是处处压他一头的托尔的四叔,他内心不可否认的有一点暗爽XD 于是,在洛基的刻意无视下,一场美丽的误会就这样形成了_(:з」∠)_ “托尔,你四叔来看你了!”我冲着还在屋内大口吃着披萨的托尔吼了一句。 “什么!?”托尔懵逼了:我哪来的四叔啊? 当他看到来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这不是洛基吗?就知道他一向喜欢恶作剧~ “洛基,你……”见到洛基托尔欣喜的想要询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却被走进屋内的洛基高冷的打断:“托尔,你的礼节都被犬科动物使用了吗?见到四叔为什么不打招呼问好?” What? 托尔再次一脸懵逼。 “那什么,托尔你是不是和你四叔关系不好啊?不过他毕竟是你长辈,你还是要尊敬他的嘛。”在一边的我开始“善解人意”的劝导托尔。 不、不……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托尔这下真的是茫然了:我弟弟什么时候变成我四叔了?我爸知道其实洛基是他老弟吗?不对呀,既然洛基是我四叔那他为什么也管我爸叫爸给他当这么多年儿子?不行,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转不过来圈儿了…… “接下来我想和我大侄子谈一些家事,麻烦你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虽然洛基说嘴上说着麻烦了,但他的表情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出门前我顺手拿了两盒布丁出去打算边等边吃。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貌似是瓷器被打碎的声音。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子:明天去布置餐具我又得花多少钱啊? 房门打开后洛基慢悠悠的走出来,正打算离开时却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冒犯一下,你大侄子在我这里吃了我一千多块钱的东西,但是他身无分文没法补偿我。我想你应该能替他付账吧?” 洛基身体僵了一下:托尔你个败家玩意儿,就算奥丁没死他也迟早要被你给气死! “这个当然,下次我就把钱带上付给你。”洛基嘴角挂着客套的笑容,内心却在想以后再也不用来中庭了。 “嗯,这个给你,路上吃。”得到肯定答复后我把手中剩下的一盒布丁塞进洛基手里,“再见!” “再见,谢谢你的礼物。”洛基冲我道了声谢后就离开了。 “托尔,你还好吗?”我走进屋里小心翼翼的询问他。托尔似乎是在哭,充满了悔恨的情绪。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他忽然间起身抱住了我:“我的父亲去世了。” 丧心病狂的小剧场,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还是不要看了: 我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空气中的一点发呆,完全无视面前眼神哀伤的冬兵。 在朗姆洛引爆炸.弹想要和史蒂夫同归于尽却被旺达用念力控制住时我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他扑过去,既然我们不能活着在一起那么不如让我和他一起死去。可是下一秒,一枚子.弹直接打入我的脊柱,我失去控制跌倒在地面上。我抬头看到站在史蒂夫远处的冬兵,是他对我开的木仓。 在洞察计划实施时,他将史蒂夫从水里救出来后就和他一同回去并加入了复联,开始对九头蛇的围剿。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就听见空中一声巨响,随即便是楼房坍塌的声音。 “朗姆洛……”我抬头看着那一抹还没有消逝的亮光,喃喃自语似的念了一句朗姆洛的名字,然后就晕倒了。 “让她搬到我家里,我来照顾她。”隔着一层单向玻璃冬兵看着躺在病床上我说道,站在他旁边的史蒂夫皱起了眉:“你确定?”“不然呢?自从她看到朗姆洛死在她面前后她的精神就崩溃了,而且她也因为我的那一木仓造成了双腿瘫痪;尼克从她这里得不到关于九头蛇有用的信息,最后不是直接处决她就是把她扔进精神疗养院过一辈子;可她、朗姆洛还有九头蛇得罪过的仇家会放过她吗?不会,如果不和我住一起,她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冬兵冷静的叙述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切西亚,我带你回家。”冬兵走进病房站在床尾看着我,我脸上挂着恍惚不定的神情,视线落在他旁边没有理会他。 冬兵他将我安置在他的公寓后就每天尽可能减少外出的时间,一直待在我身边照顾着我。 可我不愿和周围人接触交往,常常坐在角落的轮椅上,或者是整日卧床。我甚至连吃、喝等生理需求都无法顾及,只是一个劲的成日发呆。 冬兵对此无可奈何,只能更加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他时不时会试着和我交流,但我从来都没有回应过他,有时候我甚至会烦躁的推开他的手,扭头拒绝与他对视。 有段时间我已经连续四天没睡着觉了,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有一天半夜我忽然就觉得全身很痛很痛,每一个神经都在拉扯,每一条神经末梢都在撕裂。我全身哆嗦,发冷,没办法呼吸,没办法控制,我无意识的突然大声尖叫,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然后我开始无法控制的流泪。 眼泪稀里哗啦的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茫然无措的看着匆忙从地上爬起将我一把抱在怀里的冬兵,他不停的安慰着我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别怕,他会一直陪着我的。我明明不想哭可是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整个过程中我甚至没有一声呜咽。 第二天冬兵顶着一双黑眼圈去做任务,他拜托休假的娜塔莎来照顾情绪失常的我。 “你是怎么哄好她的?”回到公寓的冬兵发现屋中十分安静,我没有再尖叫也没有再流泪,娜塔莎还给我洗了澡和头发,甚至化了个淡妆。他好奇的向娜塔莎询问她是如何做到的。 娜塔莎拨弄了下新做的指甲,懒洋洋的说道:“很简单,你只要会投其所好就好了。”娜塔莎微微抬起下巴,冲我所在的方向扬了一下。 我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放了一束白色的雏菊。我呆滞的看着这束花,僵硬而缓慢的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柔软的花瓣。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雏菊是意大利国花,而朗姆洛是意大利裔。 冬兵不着痕迹的皱起眉。 “切西亚,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忘了朗姆洛呢?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说你只是不想接受我?”这一天冬兵忽然盯着我的眼神带着点伤感和不甘的说道,他今天情绪格外反常,我没有理他,仍旧摆弄着我放在膝上早已干枯的雏菊。 他伸出左手扼住我的喉咙,逐渐施力收紧,我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急促。我本能痛苦的皱起眉,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痉挛,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现,但我并没有出声或者是伸手制止冬兵的动作,尽管我有那个能力。 冬兵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我,不放过我面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的左手继续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