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都杀到脸上了,自然挺枪以对。
勾枪带矛卸力走,顺便通名:“常山赵子龙在此,敌将休得猖狂!”
嗯?
猛张飞甩了甩雨水糊住的眼,这才看清眼前小将,不就是当日他哥唤他哭追而不得的常山赵子龙吗?
这厮放着好好的官兵不当?投身荆州为贼?
倒非张飞不识并州兵马。
实在陈丛背水扎寨,作为以逸待劳一方,仅是面对荆州兵马的第一波试探,断然不至于将骑兵全拉出来淋雨,并州兵马皆顿于营寨后头喝彩擂鼓,只遣手头唯一真SSR云大怒出寨搦战。
而原本飘扬的旌旗早被雨水打湿拧巴一团,实难分辨。
至于荆州军那边就好分辨多了,前军列于野,车马齐备,戈矛冲天,战鼓擂动不休,一眼就是州牧府的正规军。
再者。
任张飞想破大天去,也想不明白陈丛能和刘表有什么瓜葛,至于大老远跑来进犯荆州。
赵云枪快,打散雨水带起捧捧水雾,诡异妖娆尽取要害处。
张飞来不及多想,抖擞精神与之战之一处。
枪矛连打一处,双马并笼,点点火星于雨中绽放,一时伯仲难分。
战车上,督战的刘表大喜过望。
正因为先前见识过那白衣白甲赵子龙何其悍勇,反之忽至助拳的黑脸大汉多么难能可贵。
要知道先前,荆州无有一将能在赵云手下走出三合。
军卒士气正衰,刘表都准备暂退屯军以整营防了。
“那是何人?”
“姐夫理他作甚?不过一勇之夫罢了。雨渐大而大军疲惫,不利战事,不若先退。”
“胡说!”
刘表瞪着蔡瑁满眼的不满。
荆州损将时,这小舅子杵在那里装死,如今稍稍缓和些士气就鼓捣着他暂退,分明就是别有心思。
“姐夫,真不是瑁鼓吹敌军而丧己之志。这才一名不见经传的赵子龙便是我军连折七将,那黑厮打赢了赵云又如何?莫非他还胜得陈无敌?”
刘表沉默了。
当然,在没亲眼见过之前,他始终觉得那所谓的陈无敌,勇猛可能是真勇猛,但吹捧太过就显得过于做作了。
哪有人能伤而不死的?
想来...
怕不是曹孟德为恐吓天下诸侯刻意放出的风声罢了。
那陈丛再勇猛,还能如这张翼德般,抡得长矛如飞火星子乱溅不成?
“全军齐喝,为张将军彩!”
张飞听到身后战鼓齐动、呼声大作。
又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当即来了精神。
一杆长矛在其手中使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间颇有一丝水泼不进之意。
赵云自不示弱,挑、打、拨、点之间,枪走如画。
每每以锋点中长矛击来处,变招衔接更是行云流水。
力本不弱张飞半分,却深谙借力打力之法,枪动浑圆绕周身,甚是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