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打了这几轮炮后,就再无炮弹飞来,这让几个马弁稍稍放下心来,有人跑去寻找医官,另几个马弁架起官员,背上滕管带,就匆匆向远处跑去。
一里外的树林内,官员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看着马弁找来的医官在给腾管带检查伤口。
陆陆续续跟着跑过来的灰头土脸的一众士兵护卫们,尤其是几个军官模样的人,一个个更是蔫头蔫脑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心里很清楚,这位大人对他们护卫不力,很是气恼,一旦再刺激了他,挨顿板子军棍是小,搞不好要了那个倒霉鬼的命都说不准。
这些战战兢兢的士兵,都有些心虚远远围在官员左右。
“大人请安心,滕管带只是后脑被石块砸中,还有气息。”
医官检查完滕管带的伤口,一边给腾管带敷药包扎,一边对官员说道。
医官的话,让官员阴沉的脸色稍霁,“可有大碍?”
官员话音未落,似乎被医官弄痛了伤口,
靠在一个马弁怀里的滕管带忽然痛呼出声,然后竟然缓缓睁开双眼。
见到滕管带清醒过来,官员顿时又惊又喜,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这让还毫发无损活着的十几个马弁和军官们,心中顿时都略微安稳一些。
大人的救命恩人还活着就好,至少不会再发起无名怒火,刚刚他们都已经被骂的狗血喷头了,怒火中烧的这位大人甚至告诉他们,要把他们这群废物奴才,都送到枪炮声还依然激烈的老龙头火车站去。
脸上还沾着泥土的中年官员,几步窜到滕管带身前,一把抓住滕管带的手。
“兴甫,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可好?”
见滕管带眼神迷茫地一会看看自己,一会又扫视着周围一众残兵败将,片刻后,迷茫的眼神又转为惊愕和不解。
甚至还伸手摸了摸受伤的后脑,应该是触动了伤口,然后又飞快地缩回手,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凉气。
滕管带的眼神表情,一旁的医官都看在眼里,忙对官员说道。
“大人,滕管带应该是被炸飞的马鞍击中了后脑,洋人管这叫脑震荡,现在可能还有些神志不清,恢复一段就会好起来。”
医官的话,中年官员安下心来,依旧紧紧赚着滕管带的手说,“滕管带没事就好!你刚刚救了本官一命,本官绝不敢忘,此番大战过后,本官一定保你一个好前程!”
官员说完,松开手正欲起身,不想,滕管带忽然开口,迟迟疑疑地说道。
“中堂大......人,这里是天津卫,今天可是庚子年六月十七号?”
中年官员苦笑着说,“对,这里就是天津卫,今天也正是庚子年六月十七。”
特此声明:本书中所出现的现代武器绝非醉马杜撰,完全有据可查,都是真实的历史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