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三人表态,裕禄心中大定,兴奋地捋着胡须说道,“有诸位将军相助,消灭租界洋人,收复我大姑口疆土,为我大清一雪国耻,定可指日可待。”
裕禄接着说道,“既要同洋人开战,那就要有一个方略,功亭,你久历战阵,这個作战方略就有你来出吧。”
裕禄首肯,聂士成也不拿捏,对厅中众人一抱拳,然后就中气十足地开口说道。
“中堂、诸位将军、各位头领,武卫前军探查到消息,紫竹林租界内的联军,最初有各国的水兵560人,近期洋人又在租界就地招募自愿兵1部,合计约一千人左右,又有昨日增援俄军1700人。”
说到这里,聂士成不由看了滕毓藻一眼,“今日已被前锋军一战歼灭一千多人,所余不足四百人,这些洋兵现在尽数驻守在租界前沿的禁酒厅一带,与我方隔河对峙,据报,今日午时,俄军已经紧急从老龙头火车站抽调近两千人返回租界,租界内洋人总兵力有三千四百人左右,老龙头火车站尚有俄军三千余人。”
“此外,为防我军攻击租界,联军还改装了1辆装甲列车、两艘武装汽船,担负铁路和白河上的警戒。”
“现在既然开战,为防止联军继续向租界曾兵,各处都要阻断道路,尤其是东局子那里,更要严密防守,故,自今日起,不得再放洋人一兵一卒通行来往,其余所有通向租界的各主要干道同此办理。”
聂士成喘口气又说道,“我以为,当前最紧要去处,一是天津城,二是东局子、三是老龙头火车站,这三个地方都是洋人必争,而我们必保的战略要地,为保上述要地不失。”
“我的方略是,由于驻守芦台等地的二十营武卫前军还没赶到,现有十营武卫前军5000余人兵力稍显不足,只好采取守势,分驻城城南的广仁堂、南局子和海光寺以及城东的东局子,再请大人安排团民协助防守,老龙头火车站要抓紧夺回来,由于俄军已经陆续抽调三千多人去租界,所余兵力不多,就由武卫左军所余近三营部队,配以足够数量团民反攻,当可一举夺回火车站。”
“城东南的马家口,由练军分兵守卫;在天津城至租界之间的隙地,由淮军罗总兵遗部两营1700余人防守;近两万义和团团民,由中堂分派驻守在天津和租界之间的马家口、天津城东北的陈家沟至老龙头车站一线,天津城防就由留在城内的毅军负责防守。”
聂士成再次看向滕毓藻,对滕毓藻略一拱手道,“武备学堂现已不是我方必守之地,前锋军又叠经苦战,杀敌甚众,自身伤亡也必是不少,就请滕兄弟率前锋军移驻西沽,抓紧练兵备战。”
应该说,聂士成的安排并无大错,虽然暂时联军在租界和老龙头火车站总计也只有六千余人,可这六千多联军的战斗力却绝不是武卫前军带着一帮乌合之众所能相比的,只能有重点组织进攻,其它各处暂取守势。
虽然滕毓藻认为,聂士成的作战方案还是太保守,可他也很快就想明白了聂士成如此原因,也可能是苦衷。
天津现在驻军虽然不少,可不仅有武卫前军、武卫左军、练军,以及吕本元的毅军,还有两万余组织相对更加松散的义和团,他这个武卫前军的总统官无法指挥安排这些人。
不要说义和团不会听从聂士成的安排部署,也不要说吕本元的毅军,就是罗荣光留在天津的三营也不会听从他的命令,甚至就是武卫左军他也同样指挥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