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滕毓藻并没有多少诚意的开场白,这些公使们都不得已摘下他们头上的帽子,对滕毓藻微微躬身致意。
然后一个高个子公使,就满脸涨红愤怒地对滕毓藻说道,“滕将军,我要向你表达我的强烈抗议。”
“你怎么可以没收我们外交人员的个人财物!你的行为是在践踏国际法!”
没收部分人员财物,这是滕毓藻交待的,所有教徒的财物,滕毓藻只给每人留下价值千两以内的金银。
所有外国使馆人员,也只是给予他们保留各自本国货币,而他们携带的金银和所有字画古玩全部没收。
至于这些公使们,除了他们本国的货币外,另外指给他们保留不超过一千两银子的财物。
对于那些那些列强的官兵们,就没有一丝客气了,他们的所有财产一律没收。
这些列强公使,在国内没少收集有价值的东西,滕毓藻不想让他们轻易就带走这些财物。
滕毓藻摆摆手说道,“这个问题一会再回答你,诸位一定在烈火浓烟的煎熬中感到很疲倦,还是坐下说话吧。”
滕毓藻给这些列强的公使们,倒是很体贴也很周到,在滕毓藻的右侧,不仅每人有一把椅子,椅子面前还有一张茶几,上面虽然没有摆放瓜果,可茶杯还是有的,甚至考虑到这些洋人有吸雪茄的习惯,还在茶几上准备了一个烟灰缸。
可他们的翻译都没有座位,只能站在他们的身后。
“尊敬的滕将军。”
一个满脸疲惫的灰发中年洋人,舔着干裂的嘴唇对滕毓藻微一躬身说道,“请问,能给我来一杯酒吗?”
被围困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使馆区的酒水,早已被这些焦躁疲惫的外交官们喝光了,对于这些每天都要喝几杯的洋人外交官,没有酒,就好似一个长久吸烟的人没有了香烟一样,他们每个人现在都很想尽情滴喝上几杯。
在这个洋人公使的随员翻译的时候,已经坐到滕毓藻身侧的卫靖海低声提醒滕毓藻。
“法国公使吕班。”
吕班说的是法语,滕毓藻自然听不懂,在听了翻译的话后,站起身抱歉地说道。
“各位先生们,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有些失礼了,我倒是忘记了给各位准备酒水。”
转身对身后的一个卫兵交代几句后,那个卫兵就迅速跑出去。
借着这个机会,滕毓藻笑着说,“先生们,现在我正式向你们自我介绍,我就是滕毓藻,现恭为大清国勇毅伯、太子少保、兵部尚书、前锋军总统,现为北洋直隶军务总办,还请各位也做一下自我介绍,也好接下来交谈时称呼。”
滕毓藻的要求不仅不过分,而且非常有必要。
在滕毓藻说完后,首先起身自我介绍的,是距离滕毓藻最近的一个银发西方人,自称是英国驻清公使窦纳乐爵士。
滕毓藻知道这个窦纳乐,他虽然满头银发,可他同很多欧洲人一样,本身就是银发,并不是因为年纪原因才长了一头白发,他的年纪才只有四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