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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遥远的小村,一个三间的平房,深夜外面的雪很大,月光明亮,好像黎明,身穿薄衣的青年颤颤缩缩的从右侧房间中走出,父母睡得很沉,左侧房间小妹没有什么动静,他松了松门闩,一股寒风从大缝隙中吹进,他透过空隙看向外边,二十米外,由东向西的小路上,身穿红绿色大条纹单衣的男子走向西边,青年进一步打开房门的动作僵在了那里,视线透过缝隙望着前方,寒风灌颈,却不敢动了。
远处走过的红绿衣忽然转过头颅,碧绿的眼睛。青年隐隐约约看到了那男子的脸,脊背一下全凉,他控制不住的想将门缝关上,却察觉不能立即关闭,他的心砰砰的极快跳起来,门外‘吱吱’密集的走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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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最后几天,昨夜一场雷阵雨加冰雹,今天阴天,一间四楼的阶梯教室,四分之一开的窗户,深绿色的落地窗帘,凉风中剧烈的摇摆起来,向着教室里鼓鼓囊囊,一身灰白色外衣、白色斑点蓝色围巾的眼科女医生,在右侧,拿着话筒,条纹白色短袖衫的青年望着ppt,年轻的她很热情幽默,整个教室没有多少杂音,他前三排零零散散的坐着两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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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微风吹着,阳光很热,宿舍窗帘拉上大截,昏昏暗暗,有点空荡,一米八的床铺,一名青年从被褥中醒来,有些寂寥,大脑昏昏沉沉的,胸口强烈的闷得慌,他看了看眼前模糊的房间,赶紧跳下来,戴上眼镜,拉开窗帘,望着书桌前即将到来的,不由得悸动。
东方市郊区的一个街道,一条交叉形的地铁桥下,马路中央,不堵不少的车流,道路一侧的人行道上只有寥寥几道人影。
今天的天气很阴沉,整个天空好像盖了一层灰幕,不过温度却很宜人,微风吹着,有些阴凉,让人格外的舒服。
朱嘉坐了一个小时的地铁来到这里,他在这所大学生活了四年,却从来没有到过市里一角的老校区,阳光热烈,照在黄色外套上传来一丝温暖,他绝不会没有任何目的独自去遥远的地方。
四周是一幢幢紧凑的摩天大楼,他站在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前,前方的红绿灯正从一百二十闪下。
他晃了晃大脑,依旧没有从睡意的状态中完全醒来,好像有一个重物压在自己的大脑中,他有些怀疑此行的目的了。
他站在这座百年学府狭窄的小道上,左侧一栋古老的建筑前停着一辆上世纪初的轿车,前方的树丛长得很高、深绿茂密,他的视线是这十几米的绿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前方明显存在很久的教学楼。
他的心中不觉一阵强烈的悸动,他忍不住加快脚步走进校园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