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璩盯着袁予拙其貌不扬的脸,细细看来。
却见袁予拙低垂眉眼,本就长得不大的眼眸子里,竟然有了泪意。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同她并非一母同胎,如何这般情意?”
那一日匪患大火,烧死了所有人。
袁予拙作为庶出小子,又不同主母一处,如何对鲜少谋面的小妹子如此挂念。
袁予拙摇了摇头,“母亲与兄长大妹枉死——”
“你知道什么?”
袁璩忽地打断他,定定看着这个很是平庸的哥哥,她语气平和,仿若不经意。
袁予拙摇头。
“如若是寻常人祸,我那这妹子更不该囚禁山中多年,如今废世子李嶝护她活着,我想着应当性命无忧。”
袁予拙不敢奢望什么,他唯一想着目前袁璩能养着身子,有个命在,等他寻了机会,攒些银钱,哪怕有一日妹妹被休,他也能予以她一处庇护。
“她被囚禁,你竟是不知?”
“知,可找了多年,我人微言轻,最后一次欲要上山,途中遭遇暗杀,我装死躲在马车倾倒处的暗沟中,侥幸活命。回来欲要再行图谋,姨娘突地遭了急病,眼看不成了,她才叮嘱我再不能找妹子,不然都活不了。”
呵!
袁府有人知道,可能奈何?
袁璩本存着一个不留的念头,如今因为潘湘儿和袁予拙,原本残忍的打算之中,慢慢有些松动。
正在这时,袁予拙窸窸窣窣从中衣内袋之中寻出几个金坨子,成色一般,约莫一两来重。弯腰躬身双手递给袁璩,“知小英雄武功高强,能否把这……带着我那妹子,白日里匆忙一见,知道她长好了,却不知身上有无多余银钱,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