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说了?没听见我把岳家的那几个狗腿子挨个弹劾了个遍吗?你没...没长耳朵啊!”
沈度冷哼了一声。
“希望你等会酒醒了,还能这么猖狂!”
立马就有两个皇城司使近前来,一个制住许君耀不让他乱动,另一个就将一碗醒酒汤灌进他的嘴里。
“我猖狂怎么了?我不能猖狂?陛下授我御史中丞之职,我理应恪尽职守,维护朝堂威严...”
沈度也不理会他,由着他在一旁张牙舞爪。
“...你倒是说说,你咋那么心狠呢,对自己的亲娘也下手,以后是不是对我也手黑心辣!”
“来人,三公子的酒还没有醒,把他丢到水牢...”
沈度这话一出,原本双眼痴呆状的许君耀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不不不,我醒了醒了,不用水牢伺候了。”
“哼,”沈度冷哼,“让你唱戏你还上瘾了是吧!”
“我错了,沈大侯爷,我那不是在替自己担心吗?”
“心里有鬼才担心!”
许君耀赶忙举起双手,做一脸认真的样子。
“我举双手发誓,我绝对不会对你的小尾巴做任何事。”
“哼,知道就好!”
见沈度脸色似乎不错,许君耀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燕王就一定会收手,而不是趁机和岳家搅合在一起?”
“你是不是傻,岳家姓什么?”
许君耀瞬间明白,“你的意思是燕王自恃皇家人,根本没有把岳家人放在眼里,也不会让他们奸计得逞。”
“醒酒后,你脑子好了很多。”沈度子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来,丢在他怀里,
“你...”许君耀气结,但立马就拾起那张纸条看了起来。
“好家伙,这燕王妃还真叫人给沧州传信了,还被你的人抓了个正着?这么说来,燕王也藏不了多久了?”
沈度瞥了他一眼。
“没有那么容易,燕王妃的父亲郑方远在两湖地区经营多年,岂是那么容易找出破绽的。”
“也是。”许君耀点头,“好在这次总算撬开了这块铁板,要彻底查清楚,也是指日可待。”
沈度没说话,继续把玩着手里茶杯。
许君耀兴致勃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嘴巴又闲不住了。
“沈大侯爷,我任何人不服,就服你,给你算算,这次假借你娘的口吓唬燕王,究竟是一石几鸟啊?你怎么知道燕王会让人散布你娘发疯的流言?这下好了,这上京只怕没有哪个女子敢瞎了眼嫁给你了吧?也不知道你的小尾巴知道了,会不会也吓得不敢嫁了......”
见沈度始终敛着眉不说话,许君耀使坏地摇了一下身前的桌子。
“嗳,你就真的不怕,小尾巴说到做到,真的不嫁你了?反正我看着有点悬...”
沈度突然抬头,一双墨黑的眸子满是自信。
“她没有选择,她只能是我的。”
许君耀一下就愣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沈度的眼里看到冰冷之外的情绪。
这是怎样的一种霸道的眼神?
不,不仅仅只是霸道。
那眼神里更有三分不容置疑,三分偏执,二分吓人的疯狂,一分变态的欲望...
他脑中突然浮现一个古怪的画面:
沈度发了狂,将满身缠着锁链的崔令仪扛在肩上,丢进了一间华丽的金屋子里。
妈呀,太可怕了!
他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