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叔又去出去钓鱼呢!”
四合院大门口,秦淮茹买完菜刚从菜市回来,就看得阎埠贵拎着自制鱼竿准备出门,笑着问候了一声。
“这不是学校放了假,在家现在没事就出去钓鱼解解闷,要是运气好也能改善改善生活,下午我早点回来给你补课。”
阎埠脸上扬着笑容回了一句,看了看秦淮茹手里拿的东西,就停下脚步闲聊起来。
“这是刚从菜市场回来?这五花肉品相不错,平时可难得买到。”
“这不是去得早,以前去晚了光剩些瘦肉,我不得学精点。”
“那倒是,你家今天有喜事?买这么多肉大热天的可放不得。”
“那倒没有,我不是想着杨婶生完解旷还没断奶吗?我好歹也算您半个学生,不得孝敬孝敬,等做好了就端一碗过去,让解放解成也尝尝,再留一点等晚上您跟我爸下酒。”秦淮茹笑着道。
“你这,让我说啥好。”阎埠贵有些哭笑不得,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就啥也别说,这一年多您教我的可不少,我都记在心里呢。”
秦淮茹笑了笑。
“不跟您多聊了,我回家忙活了。”
“那你回吧。”
看着秦淮茹离开,阎埠贵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这一年来货币见天贬值,从最初一百块能买到的东西,到现在要四五千才能买到,他一个老师,家里大人孩子五口人,如果不是以前还有点积蓄,这日子可真熬不下去。
后来还是秦淮茹想了个办法,让他领了工资就换成大洋,要买东西再拿大洋兑换纸币,这样才降低货币贬值带来的压力。
即便这样,也只是勉强维持生活,想过好点根本不可能。
媳妇杨瑞华生完孩子后,难得见到荤腥,奶水自然是不多。
秦淮茹从没提过他家的生活如何,却一直看在眼里,不说出来,是怕他落了面子,可行动上却是真把他当个老师对待,每个星期总找着借口给他家送一顿荤腥。
这些阎埠贵都记在心里,没办法还,就只能在教秦淮茹这事上用心。
他为人虽然抠抠搜搜,也喜欢算计点小东西,但同样是个地道的京城爷们。
身为京城爷们就得有京城爷们的讲究,欠下了人情,就必须得回报。
就像电视里一样,八十岁了还出去捡垃圾补贴傻柱。
“唉,这么好的姑娘,一生不应该受灾受难,希望大虎能平安回来吧!”
阎埠贵叹了口气,然后也出了院门。
担心别人是心里的感激,自己家的生活更加要操心。
出去钓鱼说解闷那是好听,心里真正期盼的是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勾上了两条。
鱼能下奶,万一运气好,也能让孩子安生几天,不会大半夜饿得哭闹,却没有吃的。
他这当爹的听着也心酸。
也不能老指望别人的帮助,这都是人情,何况现在这年月谁家都不好过,受多了自己心里也有愧。
中院,秦玉红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里,面前放着一个大木盆,盆里都是衣服。
秦淮茹把东西放好后,搬着凳子坐到了她对面。
“妈,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再洗吗?你怎么自己洗起来了!”
“我现在又不是不能动,哪能什么都让你干啊!”
秦玉红头也不抬,一边洗一边说:“都是干了几十年的事,你不让我做,我反倒不自在。”
“那咱们一起洗。”
秦淮茹笑着说了句,就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