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哈什艰难的用意识对米宁问道。

短暂的沉默之后，米宁才开口说道：“你也看见了那些符文，那是古籍中女神大人才能使用的神秘符文。至于这些神秘的符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一枚蛋壳上，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恶魔算起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存在最久远的种族了，是比起巨龙一族还要更加久远的存在。相应的，它们族中流传下来的各种记录和传说也更加丰富和完整。

就比如蛋蛋外壳上那些芬迪尔都没能认出来的符文，哈什和米宁却一眼就看出来了它们的出处。

传说中，是女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她所使用的就是这些神秘的符文。而恶魔一族当然是对这些神秘的符文进行过研究的。

复刻、研究这些举动，除了没有什么实质性收获外，基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当恶魔催动魔力尝试使用这些符文的时候，却给当事人带来了灭顶之灾。这些尝试使用符文的人，不是陷入疯狂、就是彻底消失，所在的区域也引发了巨大的魔力风暴，经过了很多年才彻底平息。

这些信息几乎是所有恶魔都知道的，所以它们两个看到蛋蛋上面那些符文的时候，都是无比的惊讶。根本想不明白这么神秘危险的符文会被人刻在一颗蛋上，而且所使用的符文种类还如此齐全，甚至一些符文是它们在神庙中都没有看过的。

但是，哈什此时需要米宁解答的疑惑可不是这个……

“你为什么会也在场？又为什么会对我出手？是因为那个人类？你就非要带他回恶魔位面？”

哈什的情绪越发激动，似的这具本身就虚弱的人类身体又开始不住的抽搐起来。

米宁轻叹一口气，伸出手按在这具原本属于佩伦的身体上，释放了一些魔力帮助哈什重新稳定下来。

“你觉得比起这个位面的生物来说，我们恶魔的力量如何？”不等哈什回答，米宁就继续说道，“就算是和巨龙比起来，我们也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是吧？但为什么成千上万年来，我们都没有能够战胜这些生物，重新回到这个位面来？即便是曾经那么多种族被我们灭绝，面对这些新生的种族，我们还是无法成功快过最后一道天堑。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米宁此时的表现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哈什激动的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了下来，开始思考对方所说的话。

恶魔征伐这个位面的时间跨度非常漫长，但因为有空间裂隙这第一道天堑的限制，真正发生的大规模战争也就不到百次。

每次恶魔降临到这个位面的时候，这里的生物中总是会出现超出正常实力范围的许多“英雄人物”，而且还有许许多多天灾和内部矛盾爆发，所以恶魔无论给这个位面造成多么大的伤亡、即便是历史上的那些种族被屠杀到只剩下巨龙和海妖两支已经没有了完整传承的文明，它们依旧没能重新回到这个位面。

有这么多摆在眼前的现成原因，恶魔们自然是不会往其他地方去思考失败的原因。就算是有个别恶魔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但历史遗留下来的沉痛原因，也促使着它们在下一次空间裂隙开启的时候，继续用自身强大的武力来征战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