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顾连竹朗声道:“司马坤-------------------------”
“岭主?”
“按独孤昭月说的做。”
司马坤毫不意外,沉声应道:“是。”
落冥渊众将士粗暴地押送着众人,走下了高墙。
轩朝大军在城内全军覆没的画面,被站在高墙之上的姜启盛尽收眼底,他瞪着独孤昭月,双目闪动着滔天的怒火,又夹杂着冰冷的杀意。
独孤昭月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道:“成王败寇,若不是冥龙,自血色婚礼之日,你便已经在我手上输的一败涂地了。就算你获得第二次生命,手下败将也依然是手下败将!”
“独孤昭月!你这个...............................................”
姜启盛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冥渊将士用破布堵住了嘴。
“注意你的态度,俘虏。”
“不准对女王陛下无礼!”
城墙内,众俘虏被押送回地牢的背影渐渐远去。
城墙外,姜白,司马坤,众大军如潮水般退去。
四周静悄悄的,仿佛这天地间,一时间只剩下独孤昭月和萧山潼两人。
独孤昭月看着脚下这失而复得的土地,目中似有泪光闪动。
她未雨绸缪,算到了每一步。
轩朝,东桃岭的强势进攻,苗疆的背叛,双盘蛊中蛊者藏在暗处,因此不能将计划透露。
这每一步,她都走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独孤昭月此时沐浴着阳光,这才发现,暴雨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绵柔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疮痍大地,洒在全身是伤的独孤昭月身上。
虽然很阴郁的暴雨很漫长,但好在落冥渊,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独孤昭月缓步朝前走着,看着那天边绚丽的阳光,道:“乱世逐鹿,事在人为。”
她那纤瘦的双肩,撑起了摇摇欲坠的落冥渊。
所有压在她胸口的石头,此时此刻,才终于卸了下来。
松懈下来的独孤昭月,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萧山潼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她。
“昭月,你做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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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江寒砚全身被绷带覆盖,几乎看不见他原本的皮肤。
“女王陛下!”
躺在床上昏迷了好几天的江寒砚,突然坐起身,大喊了一句。
坐在一旁,正研究手中碧血剑谱的萧山潼被这突如其来大喝声,吓得一激灵,差点没从椅子山摔下来。
江寒砚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这样突然坐起来,扯动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
萧山潼走上前,没好气道:“你想吓死谁啊?”
江寒砚看看双臂,胸口都缠着绷带的萧山潼,又低头看看自己,立马明白危机已经解除,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
江寒砚四处张望,问道:“女王陛下呢?她伤的重不重?”
萧山潼呵呵一笑,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不先问问我的伤势如何?”
江寒砚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皮糙肉厚的,区区致命伤,对你来说算什么事?说,女王陛下怎么样了?”
萧山潼想了一会儿,道:“她伤的很重,这几天一直在养伤,已经好多了,她...............................................”
江寒砚似乎只听到了“伤的很重”四个字,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道:“我去看看她。”
萧山潼没想到他伤口未愈,还动作还这么快,他吃了一惊,转而将他按回床,道:“今日是昭月与轩朝,东桃岭约定,人质换怪人的日子,她一早就去准备了,你去了也见不到她。”
江寒砚面露担忧,道:“她伤得那样重,还要操持落冥渊政权,唉..................................................”
江寒砚看着萧山潼手上的碧血剑谱,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道:“之前是我太弱,才无法好好保护她,今后,我一定要变得更强。”
萧山潼双手一摊,道:“可不是嘛,姜启盛,顾连竹深藏不露,若不是昭月紧急时机显露真正实力,我们还哪能坐在这里。哎?你干嘛去。”
江寒砚一边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一边道:“我放心不下,还是想看看她。”
萧山潼撇了撇嘴,喃喃自语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受了伤之后,变得这么矫情了。”
江寒砚站住脚,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道:“你说了什么吗?”
萧山潼连连摆手,道:“没有,我只是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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