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哥,叫得真是亲密。去找他问清楚一些事?我看你是耐不住寂寞。怎么?我去了美国,你就去勾引你的旧情人了,是不是? 嗯? "
“我乱说?你们清白?清白的话你会偷偷摸摸偷跑出去与他幽会?”
“唐千沫,你当我慕长洲是傻子是不是? 好,既然你嫌我给的不够,满足不了你。那我今日就给到你满足为止!”
“你不是想要找你的昊哥哥吗?你怎么还不走?还赖在帝景湾做什么?嗯?你不愿生我的孩子,就愿意生吴昊的孩子是不是?那你去啊,去找你的旧情人去。”
“你滚,去找你的吴昊,我不要肮脏的女人上我的床。你滚! "
慕长洲的话,一句句,一字字都言犹在耳,清晰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最锋利尖刺的刀刃,一下一下插着她的心上,狠厉无情的。
她不知道原来他的话可以伤人,伤得她痛彻心扉,这种痛,比昊哥哥不认她的时候更痛更痛。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心会这么痛。能离开帝景湾,不是你的愿望吗?
能离开慕长洲不是你的愿望吗?
现在他终于开口赶你走了,你不是得偿所愿吗?唐千沫。
为什么你还哭?为什么你还这么伤心得好像世界末日?
你在伤心什么?你在悲恼什么?你在不舍什么?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乱得无可救药。
此时悲伤过度,她无法看清自己的心。漫无目的地奔跑在路上,她是被世界所遗弃的孩子,只有不停奔跑,她才能忘记这个悲惨又无奈的事实。
从深夜一直跑,跑到身体脱力,她仍不肯停下来,拖着虚空疲累的身体,犹如行尸走肉地行走着。
天朦朦亮,一点一点的鱼肚泛白,清晨的太阳突破雾夜的承重,破晓而出。
阳光洒在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上,苍凉得可怕,发丝被风吹得紊乱,寒风瑟瑟入骨,她想她是极为狼视的。
清晨的早上,有赶车上班上学的白领和学生,看到唐千沫都纷纷停下脚步,看了看又继续他们脚步匆匆。
唐千沫没有理会他人探究的目光,只是不停地走着,走着……
一辆保时捷跑车在公路上疾驰飞去,一个犀利的飘逸转弯,突然有个白色的身影撞入——
“吱嘎——”幸好及时刹车,可是还是撞上那人。
吴昊赶紧放下手刹,下了车,走过去扶起被他撞倒在地的人。
一翻身,吴昊惊讶的怔愣半晌。被撞到的唐千沫仿佛一点都不感觉到疼痛似的,咬牙推开扶着她的人,勉力地站起身,她想要继续向前走...
“小沫儿你去哪里?”吴昊回过神来,见唐千沫站了起来向前走,连忙站起身去追她。
唐千沫似作未闻,继续往前走,空洞的眼神游离在这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