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之中这些医生打扮的人们,他们有老有少。穿着,也是新旧不同,颜色不一的锦袍。
只见他们双手拱于胸前,互相斯文行礼。他们身型大都骨瘦,一股文雅书生劲儿,很有辨识度。甚至,有人主动凑过来问及我大腿的伤势,令我更生敬意。
会议厅堂,就在我居住的房间南面,这座整体宅院最为高大的房间,也就是客厅。从后门台阶进去之后,我傻眼了,原来这客厅内可真是够气派的。
东西长约三十米;南北宽约十五米。四面高墙,南墙多窗。正门在南墙当中宽敞,后门在西北角略窄。除了墙体内的红漆立柱以外,中间两排,每隔五米左右就有一个的高大立柱。加之大木梁;小木椽等等,所有木料支撑起了整个屋顶。横平竖直,梁骨浑厚,气势博大。
这么大的客厅,怎么也得···小两万块钱一平啊!
客厅地面,均由实木地板拼接。立柱内两侧,各放置有二十多张矮木几案,几案旁边垫有编织草席。几案的上方,摆放有青铜酒具,陶碗陶罐。碗中,有肉、骨、菜、粥、水果等等。
木几案南北两排摆放对称,中间过道整体宽敞,一眼贯穿。
客厅的最东侧,有一个三十公分的高木台阶,应为主位。主位置的几案与其他几案不同,略长略高。这是典型的C位啊!因而,能显示出主人的高贵身份。
过道东、西、中分别放置了青铜香炉。香炉铸有别致花纹,体积也很大,像一个扣过来的小水缸,由三条腿支撑。香炉吐烟,檀香四溢,云烟缭绕。
门窗外,射进的光线被折叠,似腾云驾雾一般仙气儿飘飘!还好,每根立柱上都挂有青铜灯架,灯架上都燃起火苗。使得厅内视线不太过阴暗。
此时,主位区还没有人,东面两排已有三三两两部分医生跪坐入席。他们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只等这次会议的开幕。二牛哥和秋儿以及一众老人正在两旁几案处布置准备着。
我一瘸一拐的向他们走近。
二牛哥看到我之后,立马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迎我。
“生弟!你还真来了!你应该多休息才是啊!”
二牛哥隔远关切道。
我立时调侃道:“再这么躺下去,我都快变成木乃伊了。”
二牛哥皱眉。
“什么伊?”
我随口答道:“反正不是章紫伊!”
“生弟啊!有时候你的话经常是把我搞得稀里糊涂的。”
二牛哥一时抱怨道。
我随之诚恳问道:“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吗?”
二牛哥犹豫片刻后,安排道:“嗯···这样吧!你什么也不用干,就去庄门外迎迎宾客吧!”
二牛哥算是挺照顾我,这是让我去当门童啊!
我向二牛哥表明道:“我这瘸腿形象当门童合适吗?关键我谁都不认识啊!”
一旁的春儿听到我们的谈话后站了出来,紧接着冲着我和二牛哥训斥道:“让他在门外迎客简直是小才大用!你!去马棚把马喂了!”
“春儿妹妹,再怎么说生弟也是我们这的客人,怎可做喂马的差事呢?”
二牛哥用商量的语气反问道。
“一口一个生弟,你叫的怪亲切,他才来了几天啊?你可知此人是何底细?”
春儿阴阳怪气的数落着二牛哥。
“乔家家规第一条便是不闻根源,不问来历,但尽人事,乐善为行。如生弟品行不端,即刻,我便可擅自做主将他驱走。”
二牛哥的话我不太明白,不过看得出,他还是让着春儿的。
春儿耿耿于怀反问道:“他都闯入我闺房了,品行能好得到哪里?”
“你们俩别这样,不就是喂马吗?我去就行了。”
我赶紧打圆场,并拽着二牛哥带我去马棚。春儿这才无话可说了。
“生弟呀!我是真不忍让你做粗活。”
二牛哥一边向我小声嘀咕着,一边搀扶着我向门外走去。
迈出厅堂南门,站在台阶上视野开阔,此处能看到大院以及院落以外的世界。此时晴空万里,暖意洋洋。
院内宽敞,长五十米,宽依旧是三十米。南面是宅院正大门,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两间坐南朝北的房屋。东墙一排,是由木架搭建的草顶马棚。马棚内马匹众多,马棚外面停有好几辆马车,大多是那种最原始的没有顶棚的木轮马车。院内西墙处有两棵大柳树,树干粗大,枝条青曼。树下,用铁链正拴着一只旺财猛犬。
向宅院墙外望去,两边各有二十多米的绿草坡。坡上分布种植的有不知名的矮树,而草坡边缘下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荷叶以及周围大片水域。远观荷叶似大片绿浮萍,绿的鲜艳,绿的怡人。南门处,隐约可见大小船只停泊。怪不得这里叫莲花岛,原来是被荷叶围起来的小岛。
“这就是洋澄湖吗?江南可采的莲,是不是都在这里呀?”
我迫不及待的向二牛哥问道。
“此湖便是洋澄湖,红莲此时尚未盛开,等盛开之时那才叫赏心悦目。”
听到二牛哥的回答,令我愣在原地。
这个岛,就形似漂浮在大海上的一片绿叶。远远望去,云天一线,湖面望无边际。这,可是···两千年前的洋澄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