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体温计!”
我慢条斯理的接着说道:“目前市面上的体温计分为两种,一种是老式水银体温计;另一种是红外射线体温计。水银体温计是由玻璃制成,中间有孔洞,内有水银。由于热胀冷缩的原理,身体的体温越高,水银升的越高。老式水银体温计需要夹在搁着窝,哦,对了,也就是腋下。大概5分钟左右取出来,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准确体温了。而红外线体温计,是发出的红外射线探测到人体温度的,数字显示更为便捷。”
“玻璃?红···线?”
“体温?数字?”
“红外什么···探测···究竟何意啊?”
此时,众人就像是原始土着,语言不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随即,我尽可能的简练道:“我们人体的正常体温范围是36度到37度之间,低于或者高于这个范围,就是低烧和高烧。严重时,可危机生命。就是有种东西,可以检测出来身体的温度。”
这次,我已经说的够直白了,可他们依旧还是一脸懵圈。
“阁下怎么称呼?”
张春冲我问道。
二牛哥立刻帮我回答道:“呃···他叫叶生。”
张春接着问:“叶兄弟见解虽不太懂,但独树新颖。如你所说,水银温度计,还有什么红线温度计,可有实物?”
我直白道:“水银温度计倒是有一个,只不过现在还在泥浜呢,没带在身上。”
随即,薛卫语态冷傲道:“说了半天,未见实物啊!这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是啊,虚无缥缈的。”
“枉费口舌!”
“这空口白牙的实难让人信服。”
质疑声不断,有老者有后生。
李闯截断道:“我看未必,既然叶兄弟能大胆提出超前之见解,想必是,自有他的原由所在。”
紧接着,乔姑娘向我投来期待的目光。
“叶公子可有为老人治疾之药方?”
我看向乔姑娘,也只好勉强回答道:“我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老人是对于花粉过敏。可是,我没有药物。”
乔姑娘欣喜道:“本庄药库内各种草药,叶公子可随意搭配。”
我忙摆手道:“不,不是,我不会配药。”
乔姑娘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面向众人道:“老人的病症不能耽搁,我赞同张春兄的诊断,那就依照张春兄之意,开方抓药吧。秋儿,你引领张春兄他们前去。”
见一行人准备离去,我急忙道:“你们···你们那屋里的花···”
大儿子冲我微微点头。
“回去我就扔掉。”
得到答复后,我这才放心。
随之,会议恢复,仍旧继续。
台上乔姑娘滔滔不绝,台下人们抄抄写写。就这样,一直到黄昏。
此时,窗外的缕缕金光涌进厅堂,斜洒在乔姑娘那无可修饰的脸上。她文言文朗朗上口,像是育人的园丁。
“世之各类杂疾,应须从根治理。治标,终须治本。所谓,本!农耕为本,祖制本恩。中医为本,人本相存。诚信为本,本为双刃。善行为本,天地为人!”
乔姑娘说完,缓缓起身端起酒杯。
“今日议会,便到此结束。吾等但尽绵薄之力,传后世医者借读通鉴。敬诸君!请!”
“请!”
“请!”
众人皆起身同饮。
乔姑娘继续说道:“如若不弃,诸公可继续舍下小住,以待休整。”
众人陆陆续续答复道:“乔庄素来好客,有幸再至,告辞!”
“多谢乔妹盛情款待,告辞!”
“告辞!”
“乔姑娘!告辞。”
“告辞啦!”
“多谢款待!告辞!”
薛卫上前,嘴角带有一丝不怀好意的奸笑。
“乔姑娘琴艺非凡,本公子今日是不虚此行。告辞!”
“哼!”
秋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乔姑娘没说话,只是低头屈膝作行礼状。
众人纷纷拱手辞行,向厅外走去。
“李闯兄可多住几日。”
乔姑娘挽留道。
李闯笑着解释道:“哈哈!可不敢!如若多住几日,怕是城中百姓因为疾病会多吃几日苦头啊!”
我也试着拱手送别道:“李兄保重!”
李闯也拱手回复:“告辞!告辞!”
别说,我学的还像这么回事,真有点古风范儿。
大院外面,马儿被一匹一匹牵出,乔庄上下将一行客人送至大门外。
嘎哒嘎哒地马蹄声,以及吱扭吱扭地原始马车声,还有船桨哗啦哗啦地摆水声,伴随着落日余晖,渐行渐远。